“纪遥!!你好大的胆子。”
魍魉的声音都有点抖。
“你怎敢入我魔界,杀光我的族人!”
纪遥从一鬼魅邪影身上收了剑,转过了身,雪白的道袍未沾上一滴鲜血,风吹起了他的袖袍,露出了腕间的伤痕。
那刀刃的伤,像是在一张干净的白纸上多出的裂痕。
“你喂我从欢丹时,就该想到会有今日。”他声音冷冽。
一个化神期,一个炼虚期。
纪遥直接对上了那个化神期的。
不是因为他想捡个更简单的对手,而是因为那个化神期的魍魉才是喂他从欢丹的魔族!
他是化神后期,但是这并不妨碍纪遥执剑向他。
他心中的剑意,是杀人之剑,是惩戒之剑,与戒律鞭不谋而合,戒律鞭是神器,其中的雷电与纪遥的风系功法相加,雷借风势,变化莫测。
让魍魉立刻吃了吃瘪。
魍魉被电痛了,便使招边嘲讽了起来,引纪遥出乱子。
“被敬爱的师尊上了,是何滋味?”
“哦,我忘了,你吃了从欢丹,想必是极其痛快的,好像升了天,到达极乐,回味无穷吧。”
“你身上这些灵气也是他给的?”
“呵,倒是留了不少精华在你身上。”
“可惜是只公狐狸,真是浪费了。”
纪遥的长鞭鞭笞着魍魉,将他甩到了一旁。
他眼神依旧冷静。
他知道魍魉的用意就是惹他发怒,失去判断。
魍魉嘴角带血,余光看了眼自己的兄长,有求助的意思,但是他的兄长完全被那只玄狐缠住了,根本帮不了他。
纪遥从哪招来这样的帮手。
还有那后面还有一个不知哪来的修士只盯着战斗,却不出手,让人看不出深浅。
魍魉回过神来,将心思放到了纪遥身上,嘴巴仍旧无比的臭。
“你果然有狐媚的好手段,从小到大,时时刻刻都有男人跟着,有男人护着,我都有点好奇,你在床上到底有多千娇百媚了,这么脏的狐狸,还有人前仆后继的要!”
魍魉的话还未尽,一只黑爪穿了过来,从他的鼻子和嘴巴部位擦过,让他整个鼻梁和嘴巴都凹了下去。
本来可以称为清秀的五官,顿时成了丑陋到吓人的无鼻人,面目十分可憎。
玄狐停在他面前,一字一顿地道。
“不准,说小白,脏。坏人。”
在魍魉痛呼的时候,纪遥的贪狼剑已经绪了势,一剑贯穿了魍魉的心脉。
他的手很稳得插在魍魉的心口,不偏不倚。
眸光冷凝。
魍魉反应迟钝得低了头,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败了。
“你知道你输在何处?”
魍魉吐了一口血,说不出来话,只能用眼神问。
纪遥声音冷淡。
“因为你骂我的这些,我都对自己说过。”
而且有的时候,指责的更过分,更难听。
在引晏律堕魔这件事上,没人的责备能比他的自责更盛。
“你要是说师尊如何。我会怒的。”
可是没机会了。
纪遥用力一碾。
魍魉在临死前裂了个笑来。
“我不悔,一切都是为了魔尊的大业,反正无论如何,你的师尊已经毁了,迟冥大人一定会”
说到此处,魍魉魂飞魄散。
纪遥眼瞳微微一颤。
为了魔尊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