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祝注意到,他们距离门口越来越近了。李祝气急,一声哨声响起,恶狠狠道:“我今日定要将你们剁成肉泥。”
听见哨声,蓝君逸回头望了他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随后他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黑一白,黑影不易发现,而白影就明显许多,众人不知怎么的,追着追着就把黑影追丢了。只剩一个白影还在人群中忽影忽现。
城内一处隐蔽的院落,布景极好,山石湖水,青松韧梅,应有尽有。
湖边竹林丛中,一人影立在原地,背影虽不如何伟岸,但也气势十足,散发出生
人勿近的气场。
过了一会儿,另一黑影也落在林中,怀中还抱着一人。
蓝君逸道:“师父。”
莫醉转过身来,表情不是很好,然后走上前来,将包裹着穆连榕的外衫扯出一个小角,却见她附在他的脖颈处,不断地磨蹭他的肌肤,面颊上有不正常的红晕。
莫醉只看了一眼,就用外衫重新将她的头盖住,愤愤道:“我的徒儿,还轮不到旁人欺侮。”
约莫又过了两炷香左右,林中又落下一白影。左同岳道:“引开他们,费了些时间。”
莫醉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慢了。”
左同岳低头,虚心接受。
蓝君逸拍了拍穆连榕的背脊,让她老实点,转头对莫醉道:“多谢师父。”
莫醉却摇头,从怀中掏出一个充满异香的香囊,然后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装入香囊之中,单手一挥,将其扔入了湖底。
“若是这丫头救不出来,岂不侮辱了我鬼谷的名声,况且为师还给你们降低了游戏难度,他们的动作,可比鬼谷的机关慢多了。”
左同岳也道:“多谢师父。”
“救自己的徒儿,谈什么谢不谢的,况且我还没有教她什么,你们就消失了那么久。唉~都是命数啊。”
左同岳不知穆连榕是何情况,怎么这么久都不说话,正准备走上前去,看一下她,却见黑色的外衫里面突然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那颗脑袋在蓝君逸的脸上东蹭蹭西蹭蹭,然后她的
手突然箍住他的头,似乎是找准了位置,吻了下去。
在场的三人皆是一愣,蓝君逸更是立在原地,双目满是震惊,动都不敢动。
左同岳赶紧上去拉开她,却被她一把甩开,仍用她的脸在他的脸上蹭蹭。
左同岳一直以来将她看作亲妹妹,如今看到他对另一个男人这幅亲呢模样,心底多少有些不舒服。他郁闷道:“这是被下药了吗?”
蓝君逸缓过神来,稍微别开脸,道:“蓝扶舟和榕儿皆中了药。。。。。。”但是他一别开脸,她马上又蹭了上来,让他话都说不完。
左同岳道:“恶毒。”转头又对莫醉道:“师父你有何办法?”
莫醉也看不得这男欢女爱的场景,别过头去,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没研究过这档子事啊。”
听闻这话,蓝君逸的脸也变得通红,有些幽怨道:“师父。”
左同岳提议道:“去朝花楼吧,说不定秦愫有什么办法。”
蓝君逸点头,将她不安分的手和脸调整了位置,让她重新伏在他的颈边,然后用外衫将她的头盖住,遮住了这一香艳的情景,没想到她还不情愿地哼了哼。
三个人影消失在竹林。
此时的牧阳街道却不太平。熟睡的居民有不少都被惊醒,听车马蹄声轰隆隆的,应该是禁卫军出动了,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阵仗,但是谁都不敢出去看。
晚上的朝花楼倒是热闹许多,秦
愫多是白日里补觉,晚上不大睡得着,听见窗口声响,了然地打开窗户让三人进来,哦,不对,应该是四个人。
秦愫瞧着穆连榕的模样,心中已有了判断,道:“这是要解药?”
左同岳点头道:“想来秦姑娘对此事要熟悉些,特来叨扰。”
秦愫却看着蓝君逸,见他的脖颈位置早已被穆连榕啃舔得通红,笑道:“这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法子嘛,便是准备一桶凉水,将其扔进去,醒醒便好了。”
“不可。”蓝君逸正色道:“这已是入冬的天气,如何使得?”
秦愫又道:“这第二个法子嘛,就是给她找个男人,将这火泄出来。”
左同岳道:“不可,秦姑娘不要说笑。”
秦愫道:“这欢愉之药,本就没有解药,只能让人一时冲动,情难自抑,待她体内这股燥热之气消下去便好了。但我瞧着穆姑娘所中的药力十分之深,恐怕一时半会儿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