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香水、眼线笔……似乎都是好的路线,只是要怎么圆呢?
正苦恼着,就听见门口有人来禀。
陆亦凝有些不解,天都黑成这样了,怎么还有人来。
彩荷去看了一眼,原来是月容。
月容跟在彩荷后头,珠帘微微晃动后,便是她清脆的声音:“格格,正院的宫女刚刚来消息说福晋免了您明日的请安。”
彩莲、彩荷怔了一下,都有些不解。
陆亦凝抬眸问:“是都不用去了麽?”
月容想了一下,只道:“那位姐姐只说了明天不用去请安。”
刚刚慢了一步的月香却是一副讨赏的模样,笑盈盈道:“格格,奴婢刚刚去问了那位姐姐,明儿八福晋、九福晋、十福晋、十四福晋来访咱们贝勒府,除了李侧福晋作陪,其他格格就都免了请安。”
陆亦凝不自觉瞅了她一眼,心中暗自道:果然这人和人还是不一样,眼力劲儿很重要啊。这月香倒是个活络的,打听消息倒是有一手啊。
她冲月香微微颔首:“月香
是个仔细的,彩莲一会儿去那盘点心赏给她。”
月香面上一喜:“谢格格!”
月容抿了抿唇,不作声。
“月容啊,下次记得问清楚。”陆亦凝淡淡望了她一眼,“我知道你刚分过来,许是还没习惯,以后多学着点就是了。”
她这里可不供着祖宗,月容要是一直有外心,景心院可容不下她。
月容忙解释道:“谢格格体恤,是奴婢、奴婢没想周全,下次奴婢定然问清楚再来回禀。”
陆亦凝淡淡“嗯”了一声,道:“你且下去吧。”
月容抿了抿唇,行礼告退。
屋里只剩下陆亦凝同彩莲、彩荷、月香三人。
陆亦凝慢条斯理地对着月香道:“月香,我听说……你同通心院有旧?”
月香愣了一下,连忙跪下:“格格明鉴,奴婢是同侧福晋的奶嬷嬷有旧,可那关系早就是一表三千里了。认真说起来,奴婢的额涅是李侧福晋奶嬷嬷表姐的小姑子的堂妹家的二婶子的妹妹。奴婢入府以来,从未见过通心院的人。奴婢如今是一心一意待在景心院,跟着格格,绝无二心啊。”
月香在心中暗骂,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在这传播谣言,她要是真有那能耐早就去通心院伺候了。这回来景心院伺候,还是她求爷爷告奶奶才找到的差事。
陆亦凝那双漂亮的杏眼微微掀起:“是么?那就让我瞧瞧,你说的和你做的一样不一样。”
月香又是一番立咒,表明自己的
衷心。
陆亦凝没再说什么,便叫她下去了。
扭过头,她看向彩莲:“月香的关系,你是从哪儿听来的?”
彩莲道:“回格格话,是奴婢从月容那无意间听来的,她们是同期入府的。后来奴婢又去打听了一下,当时侧福晋身边的陈嬷嬷还同月香说过几句话。只是……还没等把月香带去通心院,这位陈嬷嬷就生了病回家了,月香也蹉跎在了外院那。也就是主子您这缺人,她才从扫洒宫女那脱颖而出,被选了过来。”
陆亦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月香倒是个打听消息的好面子。至于李侧福晋那,她向来眼高于顶,估摸着也看不上月香。倒是那个月容,好似做什么都不大上心。你们盯着她点,别是个探子。”
彩荷两人点头应下,陆亦凝又叮嘱彩莲,叫她跟小安子说一声,跟她外头嫁妆铺子的掌柜传个话,等后天来一趟府里。
洗漱完后,陆亦凝留了一盏灯,便叫她们下去了。
一回到被窝,感受着那股温暖,陆亦凝舒坦极了。
这时,新买的平板也已经下载好东西了,她赶忙拿出来,插上耳机调试一番,打开了电子书《雍正皇帝》。
翻了半天,她就大概明白了如今的局势。
现在正是一废太子期间,大阿哥被圈禁,八阿哥开始出头争锋,而康熙皇帝却并不属意八阿哥,甚至还因此责问他。
等翻了年,就是废太子起复的日子了,新一轮
夺嫡即将开始。
再联想起四爷的话,陆亦凝便晓得,他的选择和历史上是一样的。
陆亦凝不自觉勾了勾唇,借着四爷这股东风,她一定得好好折腾一下事业。
至于宠爱,陆亦凝没准备去争,特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明天可以睡个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