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是您常用的牡丹香,有何不妥吗?”
从前主子最爱此香,怎得今日这么大的火,剪秋忙问道。
“换掉,以后这屋里再也不许焚香,每日摆上瓜果即可。”
剪秋闻言立马点头将香炉拿了出去。
宜修走到窗边坐下,一手抚上小腹,满脸慈爱。
“想不到她才刚刚宣布有孕,就有人迫不及待的出手了,甚至有本事在她的寝殿里下手,真是好本事,好算计。”
院子的花开的正艳,宜修坐在窗前神色慵懒。
“怎得一个人站在那里?”
房间里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宜修浑身一颤,忙回过头来,看见来人是胤禛时松了口气。
“妾身给王爷请安。”
胤禛连忙走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来坐在一旁。
“你如今有孕在身,就不要在乎那些虚礼了。”
宜修又行礼答谢。
“多谢王爷。”
她知道胤禛只不过说说而已,要是她真的恃宠而骄,反倒会引起他的反感。
“你还是如此识大体,本王都说了不用行礼。”
“本王昨夜回来时,听剪秋说你身子不舒服早些睡下了,现在可好些了,要不要本王在召府医来看看?”
听着胤禛满是关心的话,一瞬间宜修好像回到了前世两人怀孕时的场景。
那时候的自己一心一意都是胤禛,两人也算琴瑟和鸣,甚至畅谈孩子的未来,就像一对普通夫妻。
可世事无常,胤禛终究为了姐姐,拿走了她的嫡福晋之位,为了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让弘晖不治身亡。
这份仇恨她无论如何也忘记不了,也无法释怀。
哪怕现在胤禛依旧如前世一般对她关怀备至,她的心却早已冰冷。
想及前世种种,宜修不禁悲从中来,心中酸涩胀,瞬间红了眼眶。
可她不愿在胤禛面前暴露自己的情绪,只能低着头掩饰。
“劳烦王爷记挂,睡了一觉又喝了药,妾身已经好了许多,向来是刚有身孕,这身子还有些不适应。”
闻言,胤禛抬手搭在宜修肩上,抚摸着她的秀,柔声道。
“这段时间得辛苦你了,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
“王爷严重了,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妾身应该做的,更何况这是妾身与王爷的孩子,妾身一定会好好保护他的。”
听到这话,胤禛忍不住将宜修拉到怀中。
“你放心,你我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健康的长大,到时候本王还会亲自教他骑马射箭。”
宜修的情绪已然回复如常,对于胤禛此时的许诺,她只当是过眼云烟。
胤禛抓着她的手,神情温柔快要将人溺死与其中。
“你的手怎得这般冰凉,可是在窗外坐久了?”
说着牵起宜修的手,走到里屋去。
两人坐在贵妃榻上,胤禛环顾四周后指着香案上空荡荡的一处
问道。
“今日房中怎么没有焚香,可是不喜欢了?”
“回王爷的话,府医说有孕之人,房内不宜焚香,妾身便擅自做主,让下人将香炉给拿走了。”
宜修不卑不亢道。
胤禛脸上微微闪过一抹凝重,随后笑笑道。
“既是府医说的,那是应该,不用便不用,等孩子生下来,本王一定给你寻其他香。”
“多谢王爷!”宜修垂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