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空有一副皮囊,脑子却不够用。
哪有人送礼,当着外人的面送的,更何况还是在齐月宾的面前。
她收也不是,不收也显得有些冷漠无情。
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僵持。
宜修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还是一旁的齐月宾捂着嘴轻笑出声。
立马引得汤静言怒目而视。
“你笑什么?”
齐月宾看了她一眼,随即坐直身子道。
“我笑你奇怪,你要给侧福晋送礼我没意见,可倒也不必如此大张旗鼓的送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来给侧福晋示威。”
“你送的这些东西确实名贵,可侧福晋现在由王爷好好养着,有些东西还得府医看过了才能入药,你不会连这些都不懂吧。”
一番话下来,汤静言站在原地脸色显得格外尴尬。
齐月宾说的这些,她都没有想到过。
她只顾着一心送礼好攀上宜修这颗树,倒是忘了,这番行事本应低调而为,这下可算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
汤静言小心翼翼抬头看了宜修,只见她的脸色也好看不到那里去,心里更是惶恐万分。
“侧福晋,妾身不是故意的,妾身只是想把好东西送给侧福晋调养身体,妾身没有其他心思,还请侧福晋明察。”
见她遇事沉不住气的样子,宜修无奈扶额,也不好真的惩罚她,只能让剪秋先把人扶起来。
“我知道你的好意,那我就先收下了。”
“多谢侧福晋!”
汤静言头一次觉得自己送礼都送的这番艰难,回过神来才现,手心里都是汗。
几人坐在屋里闲谈几句。
因为齐月宾的几句话也算是帮汤静言解围,两人之间的气氛倒也不再剑拔弩张。
眼见着时机到了,汤静言正要询问府中位份一事。
绘春就领着翠竹进来。
翠竹一脸紧张的跟在绘春身后,脸上忐忑不安的神情格外明显。
在看见屋里不止侧福晋一人时,翠竹脸上的神情又白了几分,脚下甚至打滑,差点摔了出去。
“奴婢,给。。。。。。给侧福晋请安!”
“给齐格格,汤格格请安!”
翠竹低着脑袋,结结巴巴的说道。
她根本不敢抬头和她们任意一个人对视。
见她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汤静言眼睁睁的看着机会从面前溜走,语气也不算好。
“你是宋氏的丫环吧,不守着你家主子,来这里干什么?”
她语气带着些许严厉尖酸,翠竹差点被她给吓哭了,连忙跪地对宜修说道。
“侧福晋,我家主子有些不舒服,劳烦您去一趟清萝阁。”
听到这话,汤静言心里更不舒服了。
这宋氏三天两头装不舒服,就是想把王爷抢过去。
有几次王爷明明都坐在她院子里了,这宋氏硬是在清萝院叫喊着不舒服,这才把王爷引了过去。
她可不愿给宋芸好脸色看。
“大胆,宋氏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侧福晋亲自过去看她!”
“有病就去找府医,整天装病给谁看,王爷现在又不在这里,真是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