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武果断,认定还是睡不着一个夜比永远的长眠要好。一起去更远地方,要拉上同伙:“嘉章侯爷,劳烦您深夜跑一趟,可好?”
好不好,都不是由着他决定。好也是好,不好也是好。董荃应下“臣子为国效力是应该的,保卫翁主娘娘的安全是尽职尽责。詹公公,多虑了。”
要是董荃直接说好听的,詹武还会觉得这军功是家族荫庇的侯爵。偏偏他不开窍啊,不会夸人怎么做人啊。
罗二牵来一匹马,董荃很干脆的就出发。
大好人间风景终是空,在晚风里也算是清醒地沉沦。逆风也好顺风也罢,我不能主动避开了。
只有我,才会永远的守护我。
估摸着是亥时“叫容楚过来。”在朴素的乡下农庄,开启了反杀。门口是决宇和赵大憨守夜,他们站在属于自己的岗位上。看到主子来巡查,一个瞌睡劲全没了。
赵大憨笑吟吟:“老赵头又能见到您了,真的好开心啊,主子放心,小主子很好!”责骂声起:“吃了醉酒不成,这等子骚话也敢说?”
我试着改变态度,亲近人群。赵大憨他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决宇觉得赵大憨也太会抢功劳了吧,有些不满:“容楚姑姑日夜看着小主子,那么能不好呢?”
还是他最靠谱好啊,废物不会明白变得奇怪的翁主娘娘。夜里带着人来,还能是怎么滴。晚上,当然是适合干坏事啊。活该,他不懂。
他推搡着赵大憨,不中用的傻兄弟靠边去。
废话不多说:“属下马上去办。请翁主娘娘宽心!”
众人朝一个方向集聚,将世间的美好收进眼底。呓语着:“池释呢?”
话太过小声,也没人搭理。
我走向她,她坚定我。“嘉章侯也是团团的亲人,来看看娃娃也是好的。”说着怪话,但愿容楚也悟出不对劲。
暗话:“团团要是本宫的亲女儿就好了,也不至于受了这委屈去。”容楚也懂,布局缜密。
她相信,只肯定直觉。说过:“奶娘还在伺候着小主子,董大人往正堂走吧。”
容楚引路,在门口候着。敲了敲门,屋内的女人回应:“姑姑稍等,马上就好。”
非要极端地不撤退,错了也承担。没有千军万马,我照样可以歼灭敌人。
詹武疑惑着,情报怎么和现实很大的差距?
左右摇摆,想要弄清楚。他问着:“翁主娘娘,奴才多嘴。团团始终不是您的血亲,何苦如此呢?”
三人在场,制造互证。
扇门开,崔慧捂着肚子没有看着人。撞的詹武身子偏移,看着出来很疼吧。
她一瞧,是个阴柔的男人。可不就是乡下邻家常说的,进宫自宫的男人嘛。
疑惑道:“太监啊?”
让詹武痛点,是来自心灵的打击。好歹待在皇后身边,谁见了不是尊称一声公公。脸上假笑,回应着:“是,太监。”
崔慧活的长了,怕是不想活了吧。“崔慧啊,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为着詹武发火,就不愁火候不够大。
崔慧是真的忍不了啊,腹泻难忍。还是快点去茅房要紧,光着脚丫踩地,粗鲁地往东边跑。边跑边说话,是真着急找坑。“三个儿子还小,俺有个没出息的死鬼。”
詹武承了人情,自然给个好脸。“翁主娘娘仁慈,像这样的奴才不听话还真是不好调教啊。”
我猜,詹武会怎么对付崔慧呢?
迫不及待地撕碎旁人的伞,我等了好久才等到雨停。她怎么能有伞呢?我都没有伞啊?
改掉一生气就不说话的毛病,忍住眼泪不掉。好好地感受放松的感觉,不拖延了。抓紧办事:“容楚姑姑!”“本宫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本是顺路走着,散场也是常事。万般不由命,我也做一回主。
容楚意领,答道:“奴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