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昊就意外地眨了眨眼。
陳禮也開了車,他叫了代駕,司昊特意周全地囑咐他捎帶黃銳和何運興一程。
我也樂得這倆人被支開。
散場後大家各自離開,留下我和司昊獨處,司昊才一邊帶著我去找車位,一邊告知我他住的小區,然後對我說:「遠的話,我還是叫代駕。」
我當即道:「不遠!」
司昊調侃:「你知道那是哪兒嗎就說不遠?」
我一時為我的殷切感到窘迫,立馬把手機掏出來,打開地圖去看司昊家和我家的距離——沒想到是真離得不算太遠,七八公里而已,最多也就十五分鐘的事。
我得意沖司昊展示手機屏幕:「您看,是真不遠!」
司昊按了車鑰匙,然後把鑰匙和駕駛座一併都讓給我:「那就上車吧。」
我在駕駛座上正襟危坐,導航到司昊的小區。
「您……那個什麼,坐好,安全帶繫緊點兒,」我哆哆嗦嗦說,「雖然自告奮勇了吧,但我確實沒開過幾回……」
司昊寬慰說:「慢慢開,不急。」
我幽幽掃過司昊默不作聲抬起來抓住扶手的那隻手:「……也不至於吧。」
司昊拳抵唇邊,淺咳一聲,明顯憋笑。
龜龜我就上路咯。
司昊今晚喝的都是啤酒,人完全清醒。
我一邊謹小慎微留心路況,慢慢吞吞開車,一邊又忍不住,把今晚司昊他們沒來之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講給司昊聽。
聽到黃銳讓我用獎金請客時,我餘光瞥見司昊似乎是皺了一下眉。
我趕緊說:「不過最後您讓他結帳,我心裡就舒服多了。」
「我可沒讓他結帳,是他自己要結的。」司昊一本正經,「不過我確實沒想到之前還有這齣,只是單純想替你出出氣。」
司昊這麼坦然就把替我出氣這件事說出了口!
我心裡卻開始打鼓:「那您今天會過來吃飯是……」
「哦,那倒不是刻意的。下班的時候,陳禮正好問我是不是要捎你一起,我提了一句你們聚餐,他說我們也很久不聚,」司昊解釋說,「我就請他們吃個飯吧,地方是他們挑的。不過園區附近也沒什麼地方,最後還是只能跑這兒來。」
我懸著的心就落下。
我調節著呼吸,也認真向司昊道謝:「司老師,今天謝謝您替我解圍。」
「畢竟你給我發了那麼多哭臉過來,我就想……要是真哭了怎麼辦。」司昊偏頭看我,很輕地揚眉,「——不客氣。我不是說過嗎,論私交,我可以在你這邊。」
司昊他留意到了我發的小表情,也記得我愛哭。我支支吾吾,大概也面紅耳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