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你干嘛去??”看着拿起衣服就往外走的沈慕池,赵阳戏谑道:“你该不是这会要去泉州吧!?”
“杨东昨天可联合着好几个股东准备撤股呢。。。”
沈慕池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他眼底划过一丝阴霾,将衣服抛在沙上,“把人员名单给我。”
赵阳笑道:“早准备好了!”
梁念在周年庆上的绣品被池樟挂在了绣坊中,这天有个打扮十分时髦的中年女人进了绣坊,左看看右看看,最后指着梁念的那幅绣品说:“这幅绣品我要了。”
店员十分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女士,这幅作品我们不卖。”
“不卖?”女人一顿,不解道:“为什么?”
“实在不好意思,绣这幅作品的人是我们泉州池樟老师的弟子,她认为这幅作品还没有达到能卖的程度。”
“那为什么还挂出来?”
“哦,是这样的,她说挂出来更能时刻提醒自己要不断精进技艺。”
“这倒是有点意思,”那女人凑近看了看,眼中十分满意的点头,“但我觉得很好,我就要这一幅。”
“这——”店员左右为难的看着她。
“我也不为难你,你让她出来见我,我跟她谈。”
“梁小姐今天不在绣坊,要不这样,您留个电话,我传达给她。”
女人左右看了看,走到柜前拿笔在纸巾上写下一串数字,递给店员道:“这是我电话。”
“好的,您方便留下姓名吗?”
“姓沈。”
晚些时候,梁念拿着纸巾,听着店员的描述,眉头微蹙,她印象里并不认识这样的人。。
“哦对了,那位女士说她姓沈。”
沈?梁念一顿,冲店员点头,“你先去忙,谢谢你了。”
第二天,她在绣坊跟那女人见了面,见面的第一眼,梁念就确定了她的身份,她眉眼间的样子都在告诉梁念她就是沈慕池的大姑沈娇。
“我找你,是想买那幅作品,但店员说不卖。”
“是,”梁念点头,“这幅作品还没到我认为可以买卖的程度,您买了会吃亏。”
“吃不吃亏,我说了算,”沈娇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总要有第一步,我买了你的作品,不就成全了你的第一步?”
“如果是这样,”梁念微微一笑,“那这幅绣品我送给您。”
“你是池樟的弟子,池樟封针不再刺绣,你就是她的衣钵传人,你这幅作品即便自己觉得再不好,肯买的人估计也不少,就舍得这么送给我?”
“外婆不再刺绣,但这门手艺的传人也并非只有我一人,只不过是我享受了这个名头,肯买这幅作品的的确有,可我依旧不会卖,但如果是家人,可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