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很大,干湿分离。
他却一眼看见了挂在架子上的一条白色蕾丝内裤,是她今天穿的那条。他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还是湿的,在滴水。
明明触了一指尖的湿濡和冰凉,他的手指却仿佛被烫了,情不自禁地蜷缩了下。
微俯下身,换成鼻尖靠近,鼻息间没有其他味道,只有清洗剂的香味。
他却不满意地紧抿了唇线,似有若无轻啧了声。
而后泰然自若地直起身,若无其事地走进了淋浴间,摘掉金丝眼镜,脱掉了身上道貌岸然的伪装,赤-裸-裸站在花洒下,胸口还包着纱布,彻底浸湿,他也毫不在意,感觉不到伤口的痛,只觉得比水还灼人的物体涨得难受。
他快速冲了个澡,裹了条浴巾,重新戴上眼镜走出浴室。
沈蔷意不在床上了,他环视一周,也不在房间。
似有所感地皱起眉,他又重新披了件浴袍穿好,走出套房,去了旁边的客房,房门毫不意外又被反锁了,叫来陈家山打开房门后,贺静生走进去,果然看见沈蔷意躺在床上。
“你又来干什么?”沈蔷意很气恼,“走哪儿跟哪儿,你跟屁虫吗。”
简直甩不掉了。
“嗯,我跟屁虫。”他欣然接受她对他毫不客气的评价。
贺静生目的性极强,径直朝床走去,沈蔷意则不耐烦地掀被下床,故意跟他作对,又要往门口走。
贺静生怎么可能让她溜走,人站着都没动,长臂一伸便将她给拉到了自己面前,往自己怀里摁,
搂着她的腰往床边走,她跟着倒退,看不见路,脚下一个踉跄,打了绊,身体歪歪扭扭往后倾倒,她出于求生本能地攥住了贺静生的浴袍领子,他正好顺势而为,被她这点猫挠一样的力道拽得与她一同坠进柔软的床榻之中。
他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浑身的肌肉,重得像大山将她压得死死的,气儿都喘不上,更别提能动弹一下了。
吻落下来,咬住了她的双唇,沈蔷意偏过头闪躲,贺静生也不去追逐,顺着她唇角吻到了肩颈,前襟。一下下或轻或重地啄,清脆又绵长的声音响彻,夹杂着他似满足似贪婪的沉-喘,房间里弥漫起色-气。
沈蔷意艰难地腾出手来,用力推他的肩膀,呼吸却乱了:“你走开!”
“依依,你让我走去哪里?”
碍事的浴袍三两下便失守,敞开的一瞬凉气扑来,而下一瞬又
重新罩上比浴袍更能带给她温暖的胸膛,他的肌肉与肌肤紧贴,冷热交替的瞬间她浑身不受控制地一抖,下意识主动靠上去贴得更加不可分,感受到他的肌理线条,急促呼吸时,摩擦过他块块分明的腹肌。()
“今天是我们结婚第一天,”在她靠上来的那一刻,贺静生的手往下将其覆盖,“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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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重复问了一遍:“依依,你让我走去哪里?”
沈蔷意纵使心里有气,心里不愿意和他度过什么狗屁新婚夜,可生理。。。。。在他吻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溃不成军。
他太熟悉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点哪里碰哪里能让她快速丢盔弃甲。
而刚结束生理期,正是敏感的时期,更加禁不住撩拨。更抵不过他熟练的引-诱。
“你走开,爱去哪去哪。”她还是继续嘴硬着,“飞机上那么多漂亮空姐。。。。。。”
沈蔷意紧紧咬着唇,话没说完就没了声音,偏过头闭上眼睛,不停深呼吸,仍旧于事无补。
因为他微润的头发已然轻扫过她的肩膀,她的腹部,停留在大腿。
他亲吻时总是喜欢发出声音,不论亲哪里都是如此。
此时此刻的声音更让沈蔷意羞耻,水渍声比她今天在浴室洗贴身衣物摩擦时的声音还响。
她似乎还在做最后的挣扎,试图翻过身盖住被子,贺静生灼热的掌心轻轻一按便阻止,不过没将她按回原位,让她保持侧躺着。
她太瘦,腿太细,即便双腿并拢,大腿间还是留有空隙。
浴袍之下也毫无遮挡。是最强的视觉冲击。
比他在浴室里拧那白色布料还要溃泞。
“原来我们依依是吃醋了。”他说话时,呼吸喷薄那块地方,沈蔷意小腹都跟着紧缩。
“谁能有我们依依靓。”
贺静生撑着单臂起身,握着沈蔷意的脚踝将她往下一拖,“勾得我随时随地都想。”
沈蔷意猝不及防惊呼一声,再抬眼之际,原本在她脚边的贺静生又重新罩在了她眼前,他的薄唇和手指都亮闪闪覆着水光,滑过唇角,滑过了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水晶灯下更加晃眼。
“你也在等我,是吗?”
贺静生的瞳孔深黑得吓人,直勾勾地盯着她,斯文的金丝边眼睛也挡不住他快要炸裂的掠夺欲,手指在她脸上抹了两下,她白嫩的脸蛋上顿时留下两道明显水痕。
沈蔷意隐隐闻到了些味道,脸瞬间羞耻地皱在一起,胡乱去擦,“谁等你!谁吃醋!少自作多情!”
她发誓真不是故意不穿,是她洗了没找到换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