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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走后,许静宜要进来,被王朝拦了。
许静宜因为沈念受伤,内心充斥着愤怒,她不再管王朝是谁,低吼:“给我让开。”
王朝抓住她,将她扯到角落,压低声音:
“许静宜,就算你是沈念好友,也不能插手她感情上的事,感情上的事,谁都帮不了忙。”
感情上的事,谁都帮不上忙。
这句话,让许静宜安静了下来。
她站在过道里,看着病房窗下,那抹颀长的身形踌躇了会后,转身踏入病房。
没有任何时候,许静宜讨厌傅寒夜,不论他长得多帅,多有钱,不论他什么家世背景,敢伤害她的念念就不行,可是,现在这时候,她也不能做什么。
因为,王朝说的话,很有道理。
傅寒夜进来时,沈念正在伸手去拿水杯,由于胸口伤口太疼,她没办法坐起来,躺着拿水杯,杯子又离得她有些远,尽管她努力伸长了手,指尖还是构不到水杯。
傅寒夜见状,立刻拿了水杯,打开盖子,递到她手上。
接过杯子时,她淡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谢谢。”
冷漠、疏离的两字,如铁槌重重击在了傅寒夜胸口。
“沈念……”
可能是因为熬夜的关系,傅寒夜声音带着一丝丝沙哑。
“我没想到会生这样的事,你……受苦了。”
沈念扯唇轻笑,那笑容极好看,如幽灵般苍白:
“傅总,如果没别的事,我想休息了。”
沈念喝了口水,雪白的唇色,渐渐恢复了红润,傅寒夜接过水杯,放到原位,自从他进来后,女人就没有正眼瞧过他。
让他心里难受极了。
“昨晚的事,谁都不会想到,我听到你出事了,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你生气,我可以理解,我也可以给你时间,但是,沈念,我们之间,不应该这么陌生。”
沈念好想大笑,可是,她忍住了:
“你第一时间赶过来,我应该对你感恩戴德,是吗?”
傅寒夜眸目闪了闪,正要说什么,有人敲门,两人不约而同看向门口。
门口,站着苍白如孤魂的女人,女人一身病号服,披散着头,脸白得像片纸,整个人脆弱得就像是会随时会消失的幽灵。
“沈小姐。”
直到女人开口,沈念才知道,向她走来的像鬼的女人,的确是乔安安。
乔安安望了傅寒夜一眼,她来到沈念床前,声音艰涩:
“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沈小姐。”
沈念的目光,从她雪白的脸上,落到她病号服下的手上。
女人的手,扎了针头,针头上贴了胶布,沈念看不到她的手腕,但是,她可以猜到,那儿应该有道昨晚留下来的狰狞,还未结疤的伤口。
沈念嘴角的笑,若有似无:
“你对不起我什么?”
乔安安神色一怔,稍后,她缓缓说:
“如果不是我,寒夜哥哥就会呆在你身边保护你,你就不会出这样的事,而且……”
她的视线,扫向站在对面静默不语的男人,眼睛里都是不想掩藏的痴恋:
“毕竟,你才是寒夜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
沈念勾唇,眼睛里的笑,同样苍凉而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