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你今天早上没练剑”
“”
“爹,我把秦束上辈子的事讲给你听你要不要听”
“不必。”
终于逼得自家老爹说话了的柳清棠笑着凑上去,“那爹你是承认秦束了”
柳绍棣“哼。”
她父亲这样口是心非的人,说哼就是同意了。柳清棠笑着挽住父亲的胳膊,“那下次再让秦束叫爹,你可不能不应啊。”
“哼,告诉他,若照顾不好你,就等着被我率领几十万兵马践踏成肉泥。”柳绍棣直视着前方沉声道。
柳清棠见父亲显然肚子里还憋着气却不得不妥协,只能放几句狠话的样子,忽然想要笑。但是担心她这一笑他会更生气,只能默默忍住,然后装出严肃的样子点头和着他的话说“恩,我会把爹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秦束的。”
很快就走到二门上,远远看见一群宫女太监簇着马车等在那里,柳绍棣停下脚步。“去吧。
“女儿这就走了,父亲多保重。”柳清棠正色的福了一下身,越过他上了马车。
一直到出了二门又出了大门,柳清棠往后还能看见父亲,他一路跟着她的马车到了大门,然后就站在门口看着她的马车离开。
柳清棠忽然想起那年她进宫的情形,十五岁的她穿着一身繁复的红衣,也是这样坐在马车中。她戴着凤冠,不顾宫人的阻拦掀开帘子往后看的时候,看到了站在门口远远看着她离开的父亲。
他一个人在那里,站成悬崖峭壁上的松,虽不惧风吹雨打,但是终究显得沧桑孤单了些。
和来时的路一样,路过闹市又归于喧嚣。当车队缓缓进入宫门的时候,柳清棠透过扬起的帘子一角,看到那高高的宫墙逐渐被抛在身后。
隔了一道宫墙,似乎连天空都是不同的,在宫外那个随心所欲充满了活力的柳清棠,一旦回到了这宫里,又只能做回威严的太后。更多的时间里,她想的是江山社稷国家安危以及前世恩怨。
好在她早已经习惯了这宫里的压抑,对她来说,这里是她的战场。纵然向往宫外的自由,家的温暖,她依旧是要回到这里的,有些事总得要有人来做。
就像她前一天晚上和秦束说的那样,这一天她果然很忙。回到宫里,先是拟好了几道旨意,然后便去和小皇帝一起用午膳,听他说课业进程再勉励他几句,向众人表现一下太后和皇帝的母子情深。
接着听大臣们汇报三月春闱的一些准备情况,任命今年的主考官,还要钦点策论的题目。天黑后回到慈安宫也不能休息,必须先处理好小皇帝不能决定的那些政事。
柳清棠伏在案上,一手执笔,一手翻着折子和卷宗,锁着眉头不时在纸上写上几句。烛火有些暗了,缀衣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换了一盏。被这动静打扰,柳清棠这才停下笔揉了揉手腕随口问道“几时了”
“已经戌时初了,主子今儿个还没传晚膳呢。”
随手合上还没有批完的折子,柳清棠顺着缀衣的话站起来,“那就传晚膳吧。”在小宫女端上来的一盆温水里洗净了手,柳清棠又问“你们可用过晚膳了”
缀衣适时的递上手巾,闻言笑道“主子不用晚膳,奴婢们怎么敢用。”
“我都说过许多次,我忙的时候你们就私下里先用了膳便是,也没有什么打紧的。”柳清棠颇为无奈的道。
缀衣却是没有搭话,最初她们陪着主子进宫时,处处都要谨慎小心,不让别人拿到一点把柄。现在虽然主子的地位稳了,在许多事上可以纵容她们,但是她们还是习惯了谨守本分,不论如何,这样总是最稳妥的,不至于给主子招惹了祸事。
“主子,这手上的红痕还是没消,要不要拿点碧玉膏搽一搽”
柳清棠举起手,看到上面几处被油渍烫到的痕迹,不在意的摇摇头。“明日就消了。”
“待会儿就不必伺候着我了,你和桃叶先去用膳再说。还有,嘱咐人给秦束做碗长寿面送去。”因为今日是他的生辰,她却没时间陪他,便干脆给他放了一天假让他休息,结果现在她倒是有些想他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