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子良所在的那个包间是在二楼,在落下来的时候,他就地一滚,卸掉了大部下坠的力量,爬起来以后,就沿着后面的小巷往大路边跌跌撞撞地跑去。
他一跑动,身上的血液加速循环,更加重了头晕的感觉,四肢变得无力,脚步虚浮,天旋地转!
但他咬牙坚持着,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不至摔倒。又走了一段路以后,上了主干道,他像拦一辆出租车,不想,身体一时失控,就倒在了绿化带上……
说来也巧,欧阳玉玲驾车经过这里,她看到一男子像喝醉酒似的东倒西歪,就多看了两眼,不想却是自己这个便宜姐夫,当下就把车停了下来。
上次她碰到罗子良,是因为在外面惹了祸,被她老爸派警卫抓回家去的路上,而这次刚从家里出来,准备到酒吧玩一下的,没想到总是能遇到这家伙。
“姐夫,你喝醉酒了吗?”欧阳玉玲上前扶住罗子良。
此时罗子良的脸色已经变得潮红,喘着粗气,全身发烫。他虚弱地说:“带我离开这里……”
欧阳玉玲于是费力地把他扶进车里,上了车,往前开。
本来她准备送他回市招待所的,但罗子良躺在后排座上,不断地呻吟出声,似乎很痛苦,再说她也只知道他住在市政府招待所,具体的房间不知道,与其麻烦,不如给他开一间房间。
在路边一家酒店,欧阳玉玲让保安帮忙把他送进房间。进了房间,保安把罗子良放到床上,然后就走了。
欧阳玉玲来到宽大的席梦思床边,弯着腰摸了摸他的脸,关心地问:“姐夫,你还觉得难受吗?”
没想到,罗子良突然把她抱住,一起滚到了床上!
欧阳玉玲猝不及防,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张满是酒味的嘴唇盖住了,只觉得一下子眩晕过去,头脑一片空白……
罗子良此时的行为不受大脑控制,让欧阳玉玲犹如落入一只饥饿的狼嘴里,毫无反抗之力,又如大海中随着风雨飘摇的一叶小舟,浮浮沉沉。
就在她就要迷失自我的时候,重要部位被袭,她一个激灵,理智回归,使劲挣脱开他的怀抱,又用力一脚,把他踹翻到地板上!
罗子良摔在冰凉坚硬的地面上,受到撞击,也清醒了过来。他费力地爬了起来,冲进洗手间,打开挂在浴缸一角的喷淋头,就坐进浴缸中,任凭冷水淋在身上……
房间里的欧阳玉玲理了理散乱的头发,此时她悲愤交加!本来好心好意把这个家伙扶进来休息,没想到他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是她的姐夫哟,如果她凌菲姐姐知道,会怎么想?
十八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亲过她,这可是她的第一次,现在却被这天杀的家伙肆意地占有,拼命地吸吮,让她的嘴唇都麻木了。
她要杀了他!
可是,当她气势汹汹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却发现洗手间的地上满是衣服裤子,罗子良光条条地躺在浴缸中,眼睛微闭,脸色血红,任凭自来水哗啦啦在淋着。
欧阳玉玲羞愤地转身就走,但就在她拉开房门的时候,却犹豫了。从刚才她和罗子良的亲密接触来看,他的浑身发烫,似乎醉得不轻,现在泡在凉水里,会不会生病?
他生不生病关我什么事?她的心里不断挣扎着,患得患失,难以选择。几次下定决心,脚却迈不开。
最后,她小心冀冀地又走到洗手间的门边,往里一看,却看到浴缸里的水满了上来,到了他的下巴,快进入他的嘴里了,但他还是不言不动,似乎身体还在颤抖着。
“姐夫、姐夫……”欧阳玉玲小声地叫着。
喊了几声后,罗子良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用一种嘶哑的声音说:“你快走,快离开这里……”
听到这个虚弱无助的声音,欧阳玉玲被触动了,又问:“你到底怎么样了?”
“我被人下药了,快走!”没想到罗子良对她吼了起来。
被人下药?欧阳玉玲彻底呆了!
看样子罗子良被人下了兴奋剂,这可怎么办?如果送去医院,还得找人来背他下去,如果被人发现他光溜溜的,自己又怎么解释?而且医院那么远,他能撑得过来么?
欧阳玉玲想了一会,想起罗子良还在浴缸里被水泡着,可能会有危险,再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跑进洗手间,却发现他躺在水里睡着了。
她马上关了喷淋,又摸索浴缸里的放水开关,把水都放走。直到水完全放干以后,她把浴巾盖在他身上,把她抱上床。
幸亏她是将门虎女,从小练过一点功夫,要是换了别人,还真没办法。
第二天早上,罗子良醒了过来。他睁开眼,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就使劲摇了摇,就发现躺在身边的欧阳玉玲,立即大惊失色!
欧阳玉玲睡得很香,他的动静并没有影响到她。他回想起昨天晚上以来的点滴记忆,似乎是她带他回来的,可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断深深自责,觉得实在对不起欧阳凌菲。他和欧阳凌菲之间,怎么说也算是个朋友,但如今却把她妹妹那个了,这事情怎么处理?他无力地靠在床头上……
然而,就在他抓狂的时候,却看到欧阳玉玲是穿着衣服睡觉的,他又掀开被子看了看,发现她衣裤整齐,就拍了拍胸口,暗叹一声好险,尼玛的,真是吓死宝宝了!
但他发现床头柜上没有衣服,就把枕巾围在腰间,去洗手间看了看,发现也没有,回来的时候,他才看到他的钱包和手机湿漉漉地散放在窗户边的电脑桌上,衣服呢?
没办法,只好又回到床上,拉被子盖好,静静地半躺半卧着。
半个小时后,欧阳玉玲才悠悠醒转。她发现身边的罗子良在看着她,脸红了红,轻轻地问:“姐夫,你好点了吗?”
“我没事了,谢谢你。——我的衣服呢?”罗子良说。
“哦,我让酒店的服务员拿去干洗了,我现在去问问好了没。”说完慌里慌张地掀开被子,连鞋也来不及穿,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