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异常沙哑,说话的内容也十分奇怪。
“我可是……忍了好久,才忍到现在。”
谢希书打起了寒颤。
一直到这一刻,他始终搞不懂齐骛到底在说些什么,但他的直觉却无比清晰地告诉了他,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男生,很可能比已经被摔到一边动弹不得的成安更加危险。
以及,谢希书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为什么在现齐骛救了他时,他一点都不觉得放松,反而愈紧张
这条小巷是如此偏僻,而谢希书在被成安强行拖走时,为了求救,已经仔细观察过周围的环境。他很确定当时整条街上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那么,齐骛是怎么现自己的?
除非……
除非他也跟成安一样,一直都在谢希书的身后,默不作声地尾随着他。
在这一刻流淌在谢希书血管中的,仿佛已经不是血液,而是红色的冰碴。
他呆若木鸡地对上了齐骛阴沉沉的眼眸,喉咙干涩,声音颤抖。
“你想干什么?”
谢希书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这样问对方了。
但这是他第一次得到齐骛确定的回答。
“我想舔你。”
齐骛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起伏,如果不看他的表情,他似乎是在说一件非常平常,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你,你说,你要……干什么?”
谢希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错愕地望着齐骛,喃喃地重复着之前的问话。
正在这时候,苍白的阳光从小巷上方窄窄缝隙泻下来,打在了谢希书的脸颊上。齐骛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因为惊骇而无法动弹,彻底被冻结在原地的少年,脸颊上不多的血色在这瞬间褪去。
他苍白得就像是一具石膏雕像。
脆弱且易碎。
凶狠,贪婪,来势汹汹的饥渴感,毫无预警地在齐骛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目前不受道德束缚的渴望伴随着心脏强而有力的泵送,从胸口处一直蔓延到身体的每个角落。
本来齐骛还以为自己如今对谢希书的香气或多或少也有了一些耐受性,但在这一瞬间,从少年身上散出来的香气却比之前更加迅地腐蚀了他身体里那所剩不多的,属于人类的部分。
“我想舔舐你的身体。”齐骛听到自己用一种古怪含糊的声音冲着谢希书咕哝道。
少年身上散出来的香气中,属于恐惧的那一部分气味分子变得愈浓烈了起来。
“……别害怕,我会控制住自己的,我不会做别的。”
于是齐骛动用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性解释道。
“只要舔舔你,摄取到我想要的……让我满足后我就不会伤害你。”
“是你,是你一直都在散那种香气。”
“太香了,香得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