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番仁直奔章夫人和章有袁这边,冲着两人道:“亲家公!亲家母!你们怎么能让余安安走了啊?”
此时,章夫人和章有袁站在马车和包裹旁边,指挥下人们收拾行李。
余番仁站在两人面前,愤怒地道:“那个小蹄子送我进的大牢,害我变成如今这幅模!”
她昨天才从大牢里被吕茶花捞出来,被吕茶花接回章府,才休息一个晚上。
肩膀还栽栽歪歪,脸上的恶疮还在流血,左眼皮上一块指甲大小的淤痕非常难看。
章夫人打心底里面嫌弃,十六年之前那个水水灵灵的小姑娘,怎么变成丑陋愚蠢的怨妇了啊?
不过,她记得夫君刚才说的!余番仁才是亲人!
那余安安早晚被弄死!
“余家大小姐啊!你说说你,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啊!”
余番仁从脚边的包裹里,抽出一面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一下。
吓得手臂一颤,把铜镜扔在了地上。
不敢相信地道:“大牢里面没有镜子,我怎么知道,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又双手一拍大腿,哭开了,“哎呀!老天爷啊!全怪那余安安呐!”
章夫人上前搀扶住哭闹的余番仁,“你让茶花给你简单收拾一下,先换身衣裳,我们还能等你一会儿。”
待余番仁收拾干净,回到草地旁边,准备和章夫人、章有袁、章丙一块出时,见到余安安抱着余小苗,从远处的树荫下面走来。
“余安安?余小苗?”
余番仁想起,在公堂之上,余安安用力揪住她的头,询问余家祖宅东厢房有欠条的事情,更记得余安安坏笑着送她进牢房。
她的噩梦就从牢房开始,每天过得生不如死,她那个时候就立誓:要让余安安受尽百般折磨!
她咬牙切齿道:“余安安!我不会放过你!”
捏紧拳头,就要冲向余安安。
章夫人马上抱住余番仁,把余番仁抱得紧紧的,生怕余番仁得罪了余安安。
也只是暂且!
“来人呐!把亲家母送上马车!”
被打手强行送上马车的余番仁泪流成河,她抱着一块上车的吕茶花委屈地问:“你婆婆为啥向着余安安呐?”
吕茶花憋屈地道:“因为白世子。”她回想因为余安安有白世子撑腰,她受到的委屈,她眼泪又落下了。
余番仁马上擦干眼泪,“没事,你大舅不是说过嘛!余安安不能换钱就可以随时宰了。”
吕茶花勾起唇角,点点头,“昨晚,已经通知过大舅,让他晚上追咱们来!”
另外一辆马车里面,章夫人、章有袁和章丙一块叹气。
三人对一下眼色,心照不宣。
这一路上,有余安安在这里,大家都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
若不是因为白境嶔世子,他们就不必带上余安安。不过,带上也好,一会儿在荒山野岭的官道上,找个地方给埋喽,岂不是更好!
“从此,余安安和她知道的那些秘密,全部被埋藏在土地里。”章有袁勾起唇角。
章丙鼓掌,“好!好!就让余安安死在这逃荒的路上!”
章夫人面色煞白,不住地摇头,叹气。
她掀开车惟,冲着余安安的马车问时,故意做出亲和善良的样子。
“安安!你们还好吧?!”
她不知道,余安安也在筹划着为爷爷报仇,毕竟她已经猜测到爷爷被章有袁害死的,她就不能替爷爷咽下这口气。
她直觉到另外两辆马车里的人,正在密谋要害死她,两波人都各怀心思,既为报仇,又把她视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