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安头晕难耐,捏紧拳头,脚趾扣地,努力不让自己倒下。
她模糊的视线之中,吕茶花边张着大嘴说话,边露出奸诈的笑容。
“大舅疼我,担心我在外面受坏人欺负,就把奇异花迷药送给我,让我带在袖子里面防身用。”
“想不到,居然用在你身上了,倒是也算值得,毕竟,你对我来说就是我这里最大的坏人!”
语毕,吕茶花恶狠狠地冲过来,面目狰狞,一把揪住余安安的头,用力向前拽。
余安安脚底不稳,侧身歪倒在地上。
她快从衣袖里面掏出一碰灵泉水,捂住口鼻,喘息之间,她的意识开始清醒。
“吕茶花!你要把我弄去哪里?!”
吕茶花松开余安安的头,揪住余安安的衣服,弯着腰,一步一步后退,从青石板小路退到一片草坪。
“马上就把你弄到湖边,先在你身上划开几道口子,让你品尝伤口遇水的痛苦,让你明白明白我和我娘被你划伤之后,在逃灾路上,身上伤口遇到雨水的折磨。”
“再把你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让你尝尝我娘被那些灾民撕碎衣服的痛苦,再划破你的脸,让你品尝我娘在大牢里面脸上生疮的痛苦!”
余安安只觉得可笑。
“明明是你娘害我在先!你娘是活该!”
吕茶花怒道:“我娘不是活该!是你害的她!”
余安安咬住后牙,挤出几个字,“你们这对母女,都是不通道理的畜生!”
吕茶花把余安安扔到湖边,抬腿照着余安安的肚子踹去,“你才畜生!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她的脚踝好似忽然被铁钳钳住似的,动弹不得,怎么回事?
她低头一看,居然是余安安捏住了她的脚踝。
这力气之大,并不像一个中了迷药之人,反而比正常人的力气还要大。
“你松开!”
吕茶花挣扎两下,未果。
她弯腰,从另外一个脚踝里面掏出匕,猛力向余安安刺去。
余安安翻身站起,顺势把吕茶花摔倒在地。
她见吕茶花负面情绪满满,就知道吕茶花嫁过来两天,过得肯定猪狗不如。
“你嫁过来受罪,过得不好,连狗都不如,再正常不过!你也不动心思想想,你什么东西,章家为什么要娶你,还要供着你!你落到今天这步田地,是你自己活该!”
“你怨不到我!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让你受更大的罪!”
她懒得和吕茶花这个冥顽不灵的蠢货浪费口舌,她一心在给余小苗寻找大蛇。
她转身预备离开,就听到身后一阵窸窣的声音。
吕茶花扑了上来,要用匕刺余安安,边怨念道:“你害我娘进了大牢,我就算没有气,见到你也要气炸了!”
余安安转身抬腿,一脚踹在吕茶花的手臂上,把吕茶花踹了出去。
吕茶花身体撞在大树上,出“砰”的一声,摔在地上。
手里的匕扎进土里。
原本不想和吕茶花废话,但是见到吕茶花如此冥顽不灵,她不得不对吕茶花说说明白。
“你和你娘一样糊涂!你们要过好日子,可以!你们凭什么卖我?卖我小弟?吞掉我爹娘留给我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