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忙道:「說了多少回公主還是記不住,要叫貴妃娘娘,那是您的庶母,什麼姐姐。」
沈妙儀卻根本沒聽到珍珠的話,跺了跺腳道:「哼,若非輕塵姐姐告訴我,我還不知道緒風哥哥去迎接那個迎熹,這次她定是趁著大家不注意去糾纏緒風哥哥!不行,我得快點去……」
說話聲漸漸遠了。
江柍和沈子梟的眼眸各有不同程度的複雜。
江柍只道:「我要回去了。」
沈子梟舌尖上的痛感,讓他皺起眉頭:「你想回去好生同我說便是,何必下這樣的狠手。」
他就勢而坐,用大拇指抹了下唇上的口脂,活脫脫紈絝浪蕩子模樣。
「我好好說你未必好好聽。」江柍嘟嘴道。
沈子梟便淡淡笑了,說道:「我是肯好好聽的,你的小夫君不肯。」
江柍聞言便望向他胯間,睫羽顫了顫,趕忙別開眼。
他自是將她的情態都盡收眼底,抬頭看了看天色,喚她道:「過來。」
她挺直了腰杆,微昂下巴看他,說道:「怎麼。」
他神色是極清淡的,於是接下來的話十分讓人信任:「我抱抱你。」
她瞪他:「誰要你抱,還不快回去。」
他便腳一跨,又用食指點了點他的腿:「來,聽話。」又解釋道,「你就這麼走了,它承受不住,過來騙騙它,讓它慢慢睡過去。」
江柍手指絞著衣襟,仍是猶猶豫豫。
他又說道:「你的口脂沒了,衣裳也亂,來我懷裡整理過後再回。」
江柍不由摸了摸唇,心想如果儀容不整回席,定然是不行。
再說,他的話雖不可信,卻也沒有時間再任他孟浪了。
於是這才走過去。
她款步至他身側,剛開始只是站著,他輕輕拉她坐下,起初坐他腿上也只敢虛坐,他嘆了氣道:「你把為夫當成何等好色之人了。」
說罷把她往懷裡抱了抱,又替她把衣裳重系好。
江柍這才放下心來,便從懷中掏出一隻半個手掌大的鏤銀雙魚胭脂盒,打開後飄出一股洛神玫瑰香,她用手指輕挑了一抹胭脂,塗於唇上。
沈子梟見狀恍然想起大婚次日,她早起梳妝,用小簪子挑胭脂點在嘴唇。
當時他只覺得女兒家飾妝真是賞心悅目,可今日再看,原來用細簪挑胭脂,還不如她朱唇素指勻。
作者有話說:
老沈:我知道你想誘我與你和好如初,只是這招不管用。
五分鐘後:來,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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