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吹便是。」寧川接過笛子,放在嘴邊。
她看上去根本沒怎麼用力,但吹出來的笛聲宛轉悠揚,曲調清雅,絕對是箇中高手。 一曲吹罷,餘音繞樑不止,任誰也說不出不好來。
王羽仁讚嘆:「寧川郡主笛藝卓絕,京中少有人敵。」
「少有人敵,那就是還有人勝過姐姐?」太川掃過一直沒有開口的6司懷,「對了,聽說6世子笛聲當世無雙,不知道能不能讓我們姐妹長長見識。」
「王羽仁,」6司懷出聲,「叫周王來帶她們走。」
竟然根本沒搭理太川的話茬。
「是。」王羽仁說著就要去,被太川急聲喊住。
「沒見過這么小氣的人,我們自己走,哼!」太川外強中乾地撂下話轉身而去。
寧川欠身行禮,為妹妹的魯莽舉動告罪。
「郡主言重,」太川一走,6司懷也不提趕人的事,而是道,「關於失竊案,有幾句話想問郡主。」
「大人請講。」
兩人一問一答,據寧川所言,那日宮中內侍監的太監將聘禮從宮門口一路抬進的周王府,路上沒有任何異常。可到了王府,吃過一頓飯的功夫,朱常侍還沒踏出府門,周王便發現聘禮盒中空空如也,先皇后的飾不翼而飛。
「當日父親便將家中肅清一遍,卻未發現聘簪下落,但朱常侍言辭振振地說出宮前一一核對過禮單,不可能出問題……」
「之後府中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盤查過三四遍,沒有發現可疑人等,」寧川嘆笑一聲,「或許簪子根本不是丟在王府,查也無用。」
不管簪子是不是在宮中或路上出了差錯,為了天家顏面,這個苦果只能是由周王府吞下,所以周王對外一直聲稱是在府中遭遇竊賊,但實際上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還不好說。
問完話,王羽仁將寧川郡主送離,繼續去查問其他人。
邱靜歲低頭專心致志地研究手中的竹笛,再次嘗試將它吹響。
「呼——」
挫敗地垂下手,邱靜歲看著6司懷的表情,羞惱地問:「大人那是什麼表情?我這是第一次摸笛子!」
「算了算了,我就是沒有這方面的天分,不玩了。」她放下笛子,清清嗓子,「寧川郡主說的不無道理,大人覺得呢?」
「刑部查過朱常侍,出宮之前聘禮未有缺失。」6司懷肯定地說。
「路上應該也不能出什麼差錯吧?這可是皇家送聘,誰會這麼不長眼,還是說江湖上真有風過無痕一般的盜術?」她忍不住聯想起一些武俠小說中總會描寫那麼一位盜中大俠,他們的身手被形容得神乎其神。
「沒有。」6司懷回道。
「這麼棘手,大人怎麼交差呢?」
6司懷還沒回答,便有周王府的丫鬟過來請他們去用膳歇息,6司懷沒有拒絕,帶上她去了正廳。
吃飯的時候,周王仍不改愁容,話里話外都是不解:「最近在器物上接連不順,說不得要去拜拜哪路神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