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晏蹙起眉,乾脆走進凌然的房間,順便幫他關上了門。
凌然還處於?茫然狀態,抬眼一看院長大人已經?關上門,跟胸膛半露的他共處一室,並且一直盯著他的上身看。
他莫名道:「你……」
院長該不會要來個深夜剖白吧?但他也不像是這種?人啊,尤其?自?己現在衣衫不整,此時表明心跡怪尷尬的。
風晏徑直上前,伸手按住他的心口。
心口忽然被一隻冰涼的手覆蓋,那隻手點在陳舊的傷口上,竟讓他覺出傷口正?在恢復時慣有的癢。
凌然腦海中冒出一句極其?尷尬和古早的話本經?典台詞:你在玩火。
然而真到這時,心中積攢的那些幽暗思?緒蠢蠢欲動,竟真的像燒起了一團火。
他還是克制住自?己,當即一個後退,把自?己拉到腰間的衣服撈上來,一副護衛尊嚴的模樣,「你這是做什麼?」
「你那道傷……很眼熟。」
風晏仍然盯著他捂住的心口,「那是貫穿傷麼?」
雖然心裡清楚院長真不會做出深夜剖白這樣的事,可凌然多少有些失落。
他點頭道:「是。」
風晏辨認傷口很迅,肯定道:「我身上也有相?同的貫穿傷,應該是同一件兵器所致。」
「你也有?」
「嗯,也在心口,離心脈很近。」
風晏記著凌然方?才突然的遠離,他站在原地未動,「能穿透我們肉身的兵器不多,這未嘗不是一種?線索。」
「你將衣物脫下,我再看看。」
「哦……」凌然聽話地把剛撈上來的衣服脫下,心裡是說不出的彆扭。
被要求當面脫下衣物,卻是這個理由?,太彆扭了。
風晏看上去倒是坦坦蕩蕩,來到他身前看了幾眼,又轉到他身後。
往日?那淡淡的蘭花香猶如實質,拂過他每一寸皮膚,撩得他頭皮發麻。
蘭花香本是用來安神的,怎麼他聞著聞著,心裡那火燒得更旺了。
「從傷口的狀況來看,那把劍是從身後刺入。」
風晏轉回凌然身前,「倒是沒什麼奇怪之處。根據我們這傷,能夠看出這把劍劍尖略窄,越接近劍柄越寬。」
「我的傷是從身前刺入,創口較小,說明當時刺入沒有你那麼深。但那把劍如此厲害,只要能夠破開肉身,便絕無可能只刺這麼淺。」
「除非……是有東西在我身前抵擋了一下。」
風晏盯著凌然那傷,完全不管被看的人內心有多煎熬。
千萬種?可能在腦海中預演,然後他猛地抬眸,下意識道:「是這樣?」
「什麼?」
他忽略了凌然的疑問,走到他身前一尺之處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