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桌边、窗前门后、床梆椅靠。。。。。。满屋春色连潮声,一曲欢歌罢又兴!
陈年只能感叹飞雪这武林高手的身体柔韧性是真好!无论是让她做出什么动作,她都游刃有余,任君采撷。
只是有一点很可怕,每当陈年竭力之后,她总会轻吐纶音,“还要吗?”
每次都激的陈年酣战至极才肯罢休。
事后,陈年歇菜了,感觉心神交瘁,两眼皮一直不停打架,账本是看不成了,终于睡上了那张还未遭殃的床榻。
睡至黄昏,陈年才悠悠转醒,仍是感觉头脑昏沉,待他揉了揉眼睛,才现室中有一盏豆粒大的蜡灯正微微闪烁。
微弱的光团中,有个女子倩影缩在椅子上,正一页一页的认真翻看着桌上的账本。
陈年心中感觉好不温馨,看了一阵飞雪那如窗花剪影般的侧颜,翻身下了床。
飞雪扭头看他,嘴角不经意便浮现起一抹笑意,“你醒了。”
陈年点点头,走过去拥住她,用嘴唇点她的脖颈,“都是你个妖精,这一晌什么都没干!”
飞雪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真的什么都没干?没干?’
陈年讪讪然,飞雪举着账本道,“我替你看了,没什么大问题。”
陈年欢喜道,“你最好,来奖励一个亲亲。”说着,便在她滑润的脸颊上吧唧了一口。
飞雪将丹唇轻启,陈年只是碰了碰她的唇瓣,说道,“不能再干了,晚上还要回去呢。”
“嗯。”飞雪很听话,从不纵欲,只是不经意中表现出的诱惑,对男人来讲是一种致命的毒药。
太阳下山之后,天光渐暗,陈年将飞雪送回了临河小苑,又碰见了那位白衣平胸姑娘白若情。
小姑娘挺起不显不露的胸脯,气呼呼的质问陈年,“你又把凤姐姐带到哪里去了?”
飞雪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进屋去了。
陈年抱起臂膀开始与白若情打嘴仗,两个人本着君子动口不动手的原则互相攻讦,顿时唾沫星子满天飞。
把大的安置好,把小的气饱饱,陈年像是个战胜了的将军一样出了门。
金水街上今天的买卖临近尾声,不少的摊铺主人都在收拾归置准备回家,向晚的街道上一派忙碌氛围,显的所有人都很麻木。
长夏慢驾车马,随着稀疏的人流往前走动。
陈年则挑帘看着街上的情景,感觉每一处都是衰败的灰色。
可就在这时,一阵呜嗷的狗叫声给这个灰色的街道增添了些不一样的色彩。
陈年抬眼望去,就见一个脚店的伙计,手执一条扫帚,正追打着一条黑灰相间的小狗。
那只小狗跑的飞快,时不时在街上的摊铺下窜过,伙计追了半道,便骂骂咧咧的回去了。那小狗见伙计转身而去,就又重新跑回来对他恶狠狠的叫上两声,骂娘也似。那伙计便又重新追来,小狗转头就跑,如此三番五次,那伙计竟然被一条狗给耍的大汗淋漓。
街上稀少的行人见此,多半会露出些笑意。
陈年喊了一声‘停车’,便下轿来到街上,听长居此处的人谈起这条小狗的事,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就一直在这街上晃悠,饿了就去偷吃的,听惹人嫌的那种。
陈年眼见那小狗在每个摊位面前停一停嗅一嗅,似乎在找吃的东西,逐渐便有了兴趣。
可就在这时,一只粗壮的手突然从一个摊子后面伸了出来,一把就揪住了小狗的一只后腿,然后迅的提了起来,然后双手一扭,用一根绳子把小狗的两条后腿绑在了一块。
那小狗龇牙乱叫,无奈何身子太小,咬不到人,最后只能被那汉子连同前腿和嘴巴都系了起来。
显然这是个手法娴熟的狗贩子。
见这只惹人生厌的小狗被人捉住,周围有人叫了几声好,也有人心生不忍,唉声叹气几句。
长夏毫不关切此事,只是抬眼看了看天色,催促陈年回府。
陈年刚想移步上教,那狗贩子提着小狗打自己身旁经过,陈年便见那小狗兀自呜呜有声,一双眼睛带着解脱般的无神,像是正留恋着这世间最后一个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