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柏舟呛得眼泪都要从眼眶里挤出来了。
这酒的度数不高,可却太呛人。
他这辈子都不想喝第二口了。
钟觉浅又用很愧疚的语气问:“哥,很难喝吗?”
柏舟总是会为他人考虑,他不想在这样的场合让钟觉浅感到不快,“好喝。”
钟觉浅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他看起来很高兴。
柏舟松了口气,他把玻璃杯放在大理石台面的桌上,将口袋里的手机掏出来,想看下时间,等他按了下电源键时,才现手机竟然关机了。
作者有话说:
柏舟:(阴暗爬行)(惶恐不安)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生了
钟觉浅:哥好好骗啊,说什么都信。
第13章13。易感期来势汹汹
柏舟将身体凑到了钟觉浅的身侧,在他的耳廓旁,声音高了好几个调,“你知道哪里有充电宝吗?”
钟觉浅很喜欢柏舟这样靠近他,藏在他身体里的恶劣因子在强势叫嚣着,他转过头,跟柏舟面对面说话,潮湿的、温热的气息像是薄雾一样吹拂过柏舟的面颊,引起了阵阵的酥麻感跟战栗感。
他蹙着漆黑的眉头,颇为懊恼,“我第一次来耶,也不知道充电宝在哪里。哥的手机是没电了吗?”
“关机了。”
柏舟把无法启动电源键的手机拿给钟觉浅看。
钟觉浅接过了柏舟那把从二手市场里买来的旧手机,露出了腼腆的笑容,“这样吧,我拿去出去问问哪里能借到充电宝。”
柏舟伸出手臂拦住了钟觉浅,“算了,这里那么大,等会儿你要是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就麻烦了。”
“哥的手机关机了,真的没事吗?”
“……没事吧。”柏舟也有点不太确定。
但是手机没电了,对他来说倒是有点不方便,待会儿可能还得麻烦钟觉浅过来帮他打车。
周詹宁喝了一点酒,手中举着老式话筒,在跟季远一起唱着最近很流行的《向云端》,但他们两个人天生就不是唱歌的料,成功将整歌给带跑调了。等他们唱了好几了,嗓子眼干了,又将注意力看到了钟觉浅跟柏舟的身上。
周詹宁喝得酩酊大醉,完全不会看人脸色,他一溜烟跑到了沙旁,将两个老式话筒强硬地塞到了柏舟跟钟觉浅的手里,红着微醺的脸,醉眼朦胧地催促着他们,借着话筒喊了一嗓子:“你们别光顾着喝酒,过来唱歌啊。”
全班同学都把目光落到沙上的两个人身上。
柏舟:“……”
钟觉浅:“……”
真的好想装成不认识周詹宁的样子。
钟觉浅察觉到了柏舟的窘迫,他将话筒推开,“唱歌没意思。”
周詹宁被钟觉浅区别对待,也没有生气,歪着头问:“那玩什么才有意思?”
钟觉浅的视线落到了大理石台面全还未拆封的扑克牌上,他倾着身,把玩着扑克牌,“玩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就用这个扑克牌,谁抽到的点数最小,谁就输了。一局真心话,一局大冒险。”
季远听到这边的动静,把话筒给抛诸脑后,他连蹦带跳地走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坐到了钟觉浅的面前,“有意思,算我一个。”
周詹宁见季远要玩,他那颗并不聪明且被酒精麻痹过的脑袋做不出选择,只好跟风说道:“那我也玩吧。”
钟觉浅将话筒放到一旁的沙上,他看着一旁犹豫的柏舟,垂下来的星星眼像是在期盼着什么,用撒娇式的语气道:“哥,你要玩吗?”
现在的气氛已经烘托起来了,要是他拒绝的话,钟觉浅他们可能会觉得扫兴,为了大局考虑的柏舟郑重其事地点头。
钟觉浅看起来很高兴,星星眼里盛着光,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蜷紧了扑克牌,花色的扑克牌衬得他的手指骨骼纤细而精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养出来的大少爷。
“我宣布——”
“游戏正式开始。”
钟觉浅那平缓而干净的声线在包厢里回荡着,一下子就被震耳欲聋的歌声给淹没了。
钟觉浅是提出游戏的人,自然也就成为游戏的掌握者。
他的身体微微朝前倾斜,一头卷翘的黑垂在了他额头,浓密卷翘的睫毛遮蔽住了瞳孔里的阴郁,他神情关注地望着他手中的扑克牌,在众人的注视中,拿起了扑克牌。
他将扑克牌分成了两份,把两份扑克牌来回穿插。这是一个非常经典的洗牌姿势,没有几个月的时间,一定是练不成的。
将牌洗干净后,几个人开始轮流抽牌。
第一轮,钟觉浅抽到了黑桃k,周詹宁则是抽到了方片J,季远抽到了红桃1o。
柏舟凝视着手中的牌,沉默一瞬,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
他抽到了最小的方片3。
他天生就是自带倒霉体质,每次玩游戏都会输,饮料瓶上的抽奖每次都是谢谢惠顾,出门不带伞一定会下雨。
他会输,这已经是毫无悬念的事情了。
钟觉浅像是来了兴,毫无攻击性的一张脸让人根本就讨厌不起来,他的微笑唇扬了起来,声音似乎透着笑意,“第一局是真心话噢,那就让我来问哥一个问题好了。哥的无名指上有常年戴戒指的压痕,但我却从来都没有看过哥戴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