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两个客人似乎是同路人,他们穿着短打衫,喝着茶,吃着饼,正在讨论着冬日该去哪找工作。
况曼骑着马儿一直奔到茶寮前,才吁地一声,将马儿停下来。
她跳下马,将马绳套到茶寮外的马槽旁,抬步走进茶寮。
进林三天,除了喝水况曼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连打只兔子的兴趣都没有,所以,这会儿她需要进食补充体力。
“老板娘,店里有什么吃的吗”况曼刚坐下,便道。
这种路边的茶寮,在合石镇去东义县的路上也有,这是给行人歇脚休息的地方,同时,也是让大伙吃饭的地方。
虽然这种茶寮里吃食卖的不多,但也能填饱肚子。
“有烧饼和馒头,姑娘需要点啥”老板娘一副农人装份,头上带着块花巾,将头都包在了巾帕里。
她将放在火炉上的茶壶提过来,热情地为况曼倒了一杯茶。
“三个饼,三个馒头。”况曼笑吟吟道。
说罢,她端起桌上的茶,准备喝一口,润一下喉咙。
茶刚放到嘴边,眼角余光落到了马槽旁的柱子上。
那是一根撑着这个茶寮的木柱,虽然颜色和陈旧的枯木很像,但是况曼却在这柱子上感觉到了植物流失的生机。
况曼垂眸,密长的睫毛挡住眸中珠色,余光又这茶寮附近其它的建筑看了去。
这一看,况曼朱唇轻轻上扬笑了。
呵呵,原来她等着的埋伏在这里啊
伪装得不错,这茶寮三个客人,两个老板,五人呼吸都和常人相同,甚至老板娘走动间,脚步掌握得正常农家妇女一模一样,连那正在煮茶的老板,走起路来,也和正常人相同。
不但如此,就是这座茶寮一眼看去,都向已存在许多年般,竹壁已斑斑黄。
所有伪装都很成功,换做任何一个武林人,怕都察觉不到这家茶寮有异。
可惜他们遇上的是她。她的木异能可不是摆设,对植物的感知,是开了挂的。
这座茶寮内,每一根柱子生机都在快流失,这代表着,这里木材竹子是刚砍下来不久,它们是新的。
新的竹木,却被仿制成旧物要是没有诡异,她把脑袋搬下来给他们当板凳坐。
况曼冷笑,体内异能催动,轻轻包裹住自己的口腔,然后,大口将老板娘给她倒的茶水,饮进了口中。
老板娘见况曼喝下茶,笑了一声,转身,麻利地去灶台上拿烧饼和馒头。
与此同时,旁边那桌喝茶的人,谈话声也逐渐低了下去。
这几个人在况曼喝茶时,便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见她茶水入口,三人眼神暗暗交汇了一下。
片刻功夫,老板娘端着烧饼和馒头来到况曼身边“小姑娘,慢慢吃,不够,我们店里还有。”
况曼笑而不语,看了脸老板娘,然后拎起桌上的烧饼。
烧饼刚拿到手,灶台那边,一道寒光虚无一闪,往况曼背心之处快袭了过去。
那个正在烧火煮茶的老板,此时,已褪去一脸憨厚,握着冽冽大刀,朝况曼偷袭而来。
与此同时,另一桌的三个客人,猛然起身,从桌下抽出武器,配合着茶寮老板,夹攻向况曼。
而离况曼最近的老板娘,则手一挥,朝况曼洒了一把白色的灰,似乎是想毒倒况曼。
然而,那白灰刚一出来,况曼便知道这是什么了。
这玩意不是毒,而是石灰。石灰最伤眼睛,这个老板娘,是想弄瞎她。
五个杀手配合得天衣无缝,不过两秒钟的时间,就完成了这完美的配合。
但是他们配合得再默契,也抵不住况曼那吓死人的战斗经验。
况曼甚至比他们几人,动得更快一分。
当一察觉到身后危机,况曼就动了,她身子轻晃,将度挥到极致,风驰电掣地脱离了五人的包围。
残影掠起,老板娘一把石灰,洒了个寂寞。身后的刀锋与那三人的利器,通通落了个空。
况曼单脚竖立在茶寮边的木栏上,笑盈盈地看着几个扑空的人。
等到几人现围困的人,根本就不在原地时,况曼出声了“你们出过手了,现在换我了。”
声音在身后响起,老板娘一惊,转身,一脸错愕地看向况曼。
“你没中毒”
“中了,不过你的毒好像过期了,对我没有效。”况曼朱唇轻启,话落,身子俯冲,如飞梭而出的箭头,往五人直倾而去。
冲出的同时,悬挂在腰上的鞭子肃然而出,裹挟着庞然力量,肆意往几人挥了去。
这个几人,显然都知道况曼的鞭子舞得不错,且,隐隐还有些忌惮他鞭子的心,一见鞭子过来,当即拔腿后退,欲要退出安全距离。
但此刻鞭子却长了眼睛,笔直朝着其中一个人,疾奔而去。
犹似蛟龙出洞的力量,所过之处,所有桌椅都被劈成了两半,最后,甩到了其中一个杀手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