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念,我怎么说的?这个娃娃谁来都不行,除了我余晴这个娃娃王。”
我一愣,瞬间看向声音的来源,余晴正在和赵思伶还有陈念待在一起,她们似乎在征服面前那个娃娃机,而里面的娃娃倒也挺眼熟,好像是她送我的鲨鱼玩偶缩小版。
她们玩得不亦乐乎,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当我在想要不要打个招呼的时候,心里却莫名其妙的慌张起来,让我迟迟不愿意开口。
余晴是个活力满满的女生,她马上就对面前那个已经被她支配的娃娃机失去了兴趣,转而寻找着其他让她感兴趣的游戏项目。
以她敏锐的观察力,很快的就现了我的存在,她微笑着向我招了招手,就马上走过来准备跟我问好。
“赵余,你不玩吗?”罗琪的声音将我拉回。
“看你玩就好了,我不太会。”
罗琪牵着我的手来到小女孩选的娃娃机面前,她解释道:“这个娃娃机我已经投了不少币了,爪子也越来越稳固了,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她看起来真的很相信我,笑容满面的手把手教我,等我意识到余晴她们要跟我打招呼的时候,我才回头看向刚刚那个方向。
除了来来往往的陌生人外,再也没看到她们的踪迹了,她们就好像一阵风,来过了却很快的消失了,在我心中吹出一道道涟漪,我不禁感到疑惑,余晴不是要跟我打招呼吗?怎么不见人影了。
难道她们担心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吗?
我面前的小女孩不就正在打扰吗?
但我并不是很在意,罗琪开心就行了。
所以,她们害怕打扰我们就选择自己离开了,我心里有一点失落,说不上来的感受,仿佛筷子和碗不可兼得一样,它们又不是鱼和熊掌,为什么不能相处在一起呢?
我在罗琪的帮助下,真的抓出了小女孩想要的玩偶,我们将抓到的玩偶都递给小女孩后离开了游戏城,到最后我们也不清楚对方的名字。
小女孩哥哥姐姐的喊着,我们也只是喊她小妹妹。
回到车上后我坐在驾驶位上盯着前方,很多束不同颜色的光线支起了这座梦幻的城市,在灰白色的楼房下,藏着纯黑色的流浪猫,它缩着身子躲在垃圾桶旁边光明正大的吃着别人扔下的剩饭。
流浪猫的姿态是猥琐的,行为却是坦坦荡荡,只不过光线照不到的地方,偶尔还藏着些许老鼠,它们进食的时候从未踏实放心过,因为阴影的背后,藏着其他借着黑暗捕捉猎物的猫咪。
猫咪精的不行,奈何唯一光的眼睛会暴露自己,但它们就是靠这一双光的眼睛,看清了一只又一只老鼠,将它们作为自己行侠仗义的食粮,或是向主人邀功的证据。
谁又知这些老鼠苟且偷生,偷鸡摸狗一步步的只为了生存,可触犯了人类的利益就是不对的,人类是高级动物,而老鼠分了等级之后依然是四害。
它们的生活方式注定让它们容易携带病毒,哪怕十二生肖的老大是它,别人看到它的第一眼也不是崇敬,是害怕,是担忧,是想要彻底抹除。
老鼠是四害之一,除掉就是最好的选择,利用它也是一种上选,要是有人站出来替它说话,那谁来当这个小白鼠?
。。。。。。
回到了公寓后,我先洗了个澡,为了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我最喜欢站在喷洒下冲洗后脑勺,有些无法想通的事情慢慢就有了眉目。
就比如罗叔这么一个看起来唯唯诺诺的人,为什么做生意赔了钱还要坚持?明明只有一个女儿又为何借钱去买25万的股票?我如今一想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答案,估计他是听信谗言了。
有人推着他往前走,无论走得对不对,或者是否能够给予回报,罗叔都听了,后果却无法承担,甚至坑到了自己的女儿。
我洗完澡坐到沙上,对罗叔身上生的事情越来越感到迷惑,尤其是他当初偷东西的事情最为古怪,他真不至于为了一些财物就去偷别人家的金银财宝,甚至还被抓住丢了名声。
按理来说,他真是一个敢于偷东西和作恶的人,面相和性格不应该这样一股不靠谱的样子,至少他该是一个臭脾气,但看他在家里帮忙那一段时间来看,他似乎脾气又不是很暴躁。
我心里隐隐有一种直觉,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困境,而是迷途不返啊!
甚至有可能是受人蛊惑,但这只是猜测,一切还是需要我想办法去证实才行。
罗琪在我思绪时挨上了我的唇,这大概又是一个需要解闷的夜晚,或许很多时候情侣之间的烦恼转移法就是通过精神上的劝慰和身体上的互补,再依靠极度兴奋的方法用喜悦的情绪填满脑海,就可以逼出心中所有的烦恼和惆怅。
也许还有一种说法:把身体交给对方,思想交给自由,放空一切之后,才能在偶然间得到自己想要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