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鈞想知道,這小丫頭會不會嚇得直接哭出來。
三下?十下?還是……
沒等他數到十,眼前那看似嬌弱的小丫頭忽然挪了挪腳。
緊接著——
她跑了。
衛姝瑤沒命地朝前狂奔,徑直奪門而出。
她已經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緊迫的生命危機了。
背後,男人的身影在逼近。
她無暇顧及髒亂,拖住大道上攤販的東西,悉數往後推去。腳上也被纏住了髒亂的布條,衣裳被鐵刺勾住,勾得她趔趄了兩步。
男人身影越來越近。
不知是不是天氣驟然轉冷的緣故,冷風吹得她骨子裡都發顫。
她頭皮發麻,一把扯掉布條,索性甩了礙事的外衫,隻身著中衣,疾沖往前。
幾乎是她丟下外衫狂奔離去的一瞬間,謝鈞露出了訝異的神色,繼而轉成了淺淡的微笑。
他本來就不想殺她,只是想抓住她,以她為餌,讓她的兄長為自己所用。
但現在,謝鈞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想法。
好像,還挺有意思的。
謝明翊從詔獄出來的時候,天色陡然轉暗,暴雨將至。
他到了聽雨樓,坐在二樓望著樓下車水馬龍,若有所思。
他慢悠悠摩挲著指間的瓷勺,一下一下磕碰著碗壁,攪動得起了漣漪,才抬腕遞了一勺酸梅湯入口。
唔,不夠酸,也不夠甜。
沒有昨夜喝的那碗好。
他慢吞吞喝著,問等候在一旁的羅淮英,「劫獄的人盯住了嗎?」
那夜文華殿失竊,對外雖說沒丟什麼,實則丟失了詔獄的地圖。
或者說,謝明翊故意放水讓他們拿走的。
寧王回京籌謀之事,謝明翊早已得了線報。
只是,北狄細作那邊小動作不斷,擾得他厭煩,令他不得不再分心思處理這廂。
此次索性一齊滅了個乾淨。
羅淮英稟報說:「劫獄的人帶走了鄧衍和衛蒙,探子們正尾隨他們暗地前行,務必會找出寧王藏匿之地,將逆賊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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