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重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冯寰、项奇东、游子瑞,还有游子瑞最近很喜欢的那个唱昆曲儿的大学生。
几个人一碰面,便问他额头的伤是怎么弄的?
这些人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当然不愿意说裴雪意跟他掀桌子的事,多跌面儿啊,随口敷衍一句:“撞树上了。”
这理由有点滑稽,没人信。
项奇东一拍大腿,说了声“操”,哈哈大笑,“这别是裴雪意打的吧?”
他怀里搂着一个挺俊俏的男孩,也跟着笑,“谁那么大胆子,敢打邵二公子呀。”
项奇东说:“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可是邵二的青梅竹马,是他的心头肉,命根子!”
游子瑞和冯寰则轮流参观邵云重的伤口,都有点不敢相信,尤其是游子瑞。
“这真是阿季打的呀?”游子瑞问。
冯寰就比他淡定许多,毕竟宴会那天已经见过了云重脖子里的挠痕。
邵云重摸了摸额角,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解释说:“他那是不小心。”
“卧槽!还真是。”项奇东刚刚也是随口一说,没成想是真的。
他跟冯寰、游子瑞吐槽:“我就说呢,他都回国快半个月了吧,我三请四请的,他就是不肯出来玩儿,今天怎么就出来了?原来是裴雪意给他气受了,这才想起来还有我们这几个兄弟!”
几个人正说着话,有侍应生敲门进来,询问是否现在开宴。
项奇东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就让侍应生吩咐厨房开宴,然后引着大家进了餐厅。
这家私人会所平时没少宴饮狐朋狗友,项奇东养了好几个手艺不错的大厨,许多菜系都能做。
落座后,菜肴一道道呈上来。
最后一道压轴菜是鹿肉,项奇东笑得略淫荡,“反正今晚都不回去了,吃完鹿肉,楼上就有房间,该干嘛干嘛去!”
游子瑞问:“大晚上的,还能干嘛呀?”
项奇东笑着改口,“我说错了,应该是该干谁干谁去!”
这话忒粗鲁,游子瑞身边那男孩毕竟还是个学生,当即脸就红了。
冯寰看了看这两位,一人怀里搂着一个,不爽道:“你们俩的夜生活倒是安排好了,我和云重怎么办?”
“这有什么不好办的?”
项奇东招手唤来一旁的侍者,低声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道他跟侍者说了什么,侍者出去了几分钟,就领进来一排年轻的男男女女。
项奇东说:“都是干净的。怎么样?是让他们各凭本事竞标,还是你们自己挑?”
他话音刚落,这些男孩女孩的目光便都投向冯寰和邵云重。因为项奇东和游子瑞身边都有人了。
冯寰随便指了一个,“就你吧,过来给我倒酒。”
剩下的人便都把目光投向邵云重。
最边上的是个男孩子,穿一件白色的棉衬衫,是裴雪意穿过的样式。邵云重因此多看了他一眼。
项奇东忙推了那男孩一把,“还不快过去,邵二少喜欢你呢。”
男孩便被他推到邵云重身旁,等坐下了,还觉得有点不敢相信,拿起酒瓶颤颤巍巍地要给邵云重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