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中的传奇,在我年少时,院长曾为我讲述您的故事,即使那群愚民将您的名字忘记,但我会永远记得。”
内卫的语气很奇怪,尽管这是新人,但还是有些活跃的过分,像是有些……激动?
他被头盔包裹着的的头颅不断转动,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我记忆中的,内卫,不会这般啰嗦。”
爱国者将手中的盾牌砸在地上,即使没有刻意用力,盾牌依旧将地面砸地嗡嗡作响。
那名内卫从腰间的匣子里取出了两封邮件,那个匣子被他用黄铜环别在腰带,邮件由厚实的羊皮纸包装,印着火红的烤漆印章。
“将军,这是……您收好,我必须要去执行命令了,我现在只是一把武器,武器不被允许有别的思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今晚隔了2o米远,杜宇还是感觉那名内卫似乎朝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明灯,有主人了,真好。”
内卫自言自语喃喃道,四肢突然僵硬地收紧,眼中红芒大盛,一言不便离开了这里,继续朝着北境走去。
爱国者目送他远去,直到漆黑的身影被风雪吞没,他才转过身来,下达了收队的命令。
信件,是阿撒兹勒的款式。
“大尉。”
一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叫住爱国者,他的脸上前所未有的阴翳,沉重得仿佛要滴出水来。
“那是……阿白。”
“战士,你说过,这个名字。”
爱国者就这么站着与医生交谈,他不需要去干这些粗活,这位医生也不需要。
“是的,大尉,他怎么会!他怎么会变成毁脸巫怪!”
“他是不是……和邪魔的血肉融合了?”
医生捏紧了拳头,他实在不敢想象,为什么自己的同胞会背叛医院,背叛将军,变成皇帝手里的刀刃。
这把刀只会刺向他最亲近的人!
他会成为屠杀感染者的刽子手!
“战士,你可知,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步骤,才能变成内卫。”
医生抬起头,摘下眼镜,抹干净自己的泪水,不解地看向爱国者——他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内卫,万中无一,千载难逢,整个乌萨斯,不过百余人。”
“邪魔血肉,污染神志,折磨,苦痛,这是力量的代价。”
“他刚才,在找你,他能保持,如此的意识,实属罕见。”
医生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似乎是为自己的怀疑而愧疚,直到一个大手盖在他头顶。
“不要失去,信任,人心,向背无常,没人,能够猜透。”
“是,大尉!我先去帮忙收拾了!”
医生一溜烟逃得无影无踪,哪怕他如今已经将近3o岁的年龄,在爱国者面前仍然如同小孩子一般,没什么两样。
爱国者将手垂了下去,比起放在胸口的信件,他更关心他的女儿——爱国者也注意到了霜星的异变。
此时,杜宇还在因为霜星的身体而着急,有一件他无法接受的事情正在生:
霜星的生命力正在不断流失!
他一开始以为只是源石感染的后遗症,或者是释放术式的代价,但直到他将【治疗】【驱散】全用一遍,生命流失依然没有停止之后,他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此时的霜星就像是底部破了一个小洞的水桶,尽管流出的水很少,但长此以往必然积沙成塔,到时候就什么都晚了!
“孩子,怎么了。”
听到声音,杜宇回头看去,原来是爱国者正站在自己身后,探着头看向两人。
“大爹,叶莲娜的身体,她在……”
杜宇没法再说下去,他不想让霜星听到如此残酷的事实,如果可以,他真想悄悄的治好她,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生。
“我没事!只是使用了源石技艺之后有些虚弱罢了。”
霜星有些不在意地说道,一想到自己也参与了战斗,还帮到了阿宇,她就止不住地开心起来。
看吧,她才不是那个处处都要别人保护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