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司马昭轻敲案桌,却没有着急搭话,而是面露深思之色道:“公曾(荀勖字),若是钟会真欲谋反,他又为何将五万大军交予卫伯玉呢?此举不是自陷维谷?”
“这~”荀勖面露难色:“此举倒是有些怪异。”
“若是钟会当真要行谋逆之举,他的确不应该将五万大军交给卫伯玉统领才是。”
司马昭点点头:“是呀,有这五万大军在卫伯玉手中,他钟士季若是谋逆,卫伯玉便可领军击其腹背,和我长安之军形成夹击之势,如此局势,钟士季不会想不到。”
“可是,钟会未曾上书,便贸然领军还师,也不得不让人,心中生疑啊。”
“是呀~他钟士季此番举动到底是为何呢~”司马昭被钟会这一举动,暂时搞得有点懵。
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司马昭任旧没想明白,钟会这怪异的举动。
“报。”
就在这时,忽然门外闯入一侍卫。
“晋公!”
“讲!”
“禀晋公,刚刚探马来报,镇西将军钟会,已至长安城外五里处,欲求见晋公。”
“钟会到了!”
司马昭语气中带着惊讶,前脚卫瓘的书信才到,后脚钟会就赶上来了,这时间可卡的太准了。
“钟会带了多少兵马?”荀勖目光一寒,冷声质问道。
“仅数十骑,未见大军!”
“数十骑~”
司马昭眉头一挑,恍然大悟的一拍手掌,呢喃道:“我知晓了。”
“嗯?”荀勖奇怪道:“晋公?您知晓何事?”
“知晓钟会心意了。”
司马昭嘴角微扬:“钟会此行,并无谋逆之意。”
荀勖被司马昭这话搞得一头雾水:“嗯?晋公恕我愚钝,您是如何看出钟会并无谋逆之心的?”
“简单,就凭他钟士季,现在已经到了长安城外。”
司马昭轻摸胡须道:“我疑钟士季意欲谋反,他钟士季也疑我对他,心生杀念。”
“所以本公先行一步,领军进驻长安已备不测,而他钟士季也赶来长安,一探我之心意。”
“我令贾司空领军十万赶往长安他钟士季也让钟毅带军十万回师长安,我为自保,他也为自保。”
“真不愧是他钟士季。”
司马昭一席话,让荀勖顿觉眼前一亮:“原来如此!晋公高智,在下佩服。”
“哈哈~公曾过誉了。”
“晋公,既然钟士季并未谋逆之心,那不如召他入城?”
“不!”
司马昭摆摆手,心中烦闷一扫而空,神情极其愉快:“公曾,你安排一千军士,只束旗帜,莫带刀兵,随我一同出城迎接钟士季。”
“出城迎接?”荀勖眨眨眼,露出了然之色:“是,在下这就去安排。”
“对了晋公!”
正要走门的荀勖忽然转过身来道:“晋公,既然钟士季并无谋逆之心,那边是否还需贾司空领军赶来?”
“嗯~”司马昭眼睛微眯,沉吟几息后:“让贾充领军赶至长安城外十五里处驻扎,未得我令不得擅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