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坐,刘谌环视一圈帐下诸人,沉声道:“诸位,今夜本王欲和邓艾决战,一举定乾坤,还望各位助力!”
“请殿下吩咐!”卫将军诸葛瞻率先抱拳,应声而出。
“请殿下吩咐!”
其余几将也齐声应下。
“好,那本王就说说我的打算了!”刘谌微微点头,随即讲起自己的安排来。
“诸位,如今邓艾分兵掠粮,又故意暴露存粮之地,其本意不过是诱我军出战,从而夺取涪城,本王决定将计就计,在来一次请君入瓮,以破邓艾大军。”
“请君入瓮?如何请君入瓮?”
张遵满头雾水,有了师纂前车之鉴,在诈降根本不可能啊。
“此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刘谌轻敲案桌,沉声道:“此计共分三步。”
“其一,汉景你和兴义共领城中千余骑兵,日落时分,急奔出城假做阻拦魏军掠粮,实则埋伏在外。”
“其二,伯仁老将军,本王需要你冒险一回,领一千军士,多树旗帜,趁夜出城,直取魏军屯粮之处,假做焚其粮草,实则装做我军主力,吸引魏军围攻,同时迷惑邓艾,让其以为涪城空虚,趁机大举攻城。”
“其三,则是在城中街道提前埋伏好军士,并布满火油干柴等易燃之物,在再邓艾攻城之时,假做难以抵御诱其入城。
“待到邓艾大军进入时,我军点起大火,魏军必然大乱,这时左右埋伏军士在趁势杀出,如此一来,邓艾麾下魏军便会步入师纂等人之后尘,化作瓮中之鳖,任我等拿捏!”
张遵听完刘谌所说,顿觉云开雾散,眼前一亮:“殿下此计妙呀!末将佩服。”
“咳!张遵话音刚落下,黄崇便请咳一声,抱拳而出道:”殿下,此计虽妙不过还是有些欠妥当,其二有些太难为伯仁老将军了!”
“殿下想必也清楚,魏军如今在屯粮之地四周肯定早已布置下天罗地网,就等我军去攻。”
“伯仁老将军仅率千人去,如恐怕轻易就会被魏军识破,届时不仅无法诱得邓艾攻城,反而会让伯贤将军陷入重围,稍微严重的话,伯仁将军连同这麾下一千军士怕是都会有去无回。”
“伯贤~”
黄崇话音未落,赵统便站起身来,神色凝重道:“伯贤,为何如此小瞧老夫?”
“如今城中军士,皆是老夫亲手操练之御林军,个个都是勇猛精兵,用一千军士夜袭他魏军巴掌大小的屯粮之地,实乃绰绰有余之举,何必为我担忧?”
“这~”黄崇闻言,呆愣片刻,便知道了赵统的心意,随即苦笑一叹:“是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小瞧老将军了,还请将军莫怪。”
相对于邓艾大军,刘谌这边可用兵力实在太少,赵统心里很清楚这一点,故此也是尽力帮刘谌留下更多兵力,围杀邓艾主力。
刘谌也是知道赵统的心意,当即笑道:“伯仁将军勇气可嘉,不过刚刚确实是本王考虑欠妥,一千兵力属实太少,这样,老将军在多领一千军士前去,也好杀出我季汉御林军的威名。”
“不!”赵统认真的摇摇头:“邓艾麾下开山营不可小嘘,殿下若是分兵给我,导致城中伏兵不足,如何能与之一战?还请殿下收回成命,老夫有一千军士足矣。”
“伯贤将军,此言差矣!”诸葛瞻见赵统不答应,连忙也来劝说。
“殿下所谋,一众干系,全在将军一人身,故此将军兵力万万不可少了,否则邓艾生疑,一切皆是白费,所以将军还是领两千军士前去,这样方是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