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赵徽鸾挑眉接过话。
温言笑了,看着油皮纸问她:“殿下喜欢翅还是腿儿?”
“本宫可以两个都喜欢吗?”
赵徽鸾为自己的贪心有些羞赧,温言却是不以为意,将翅与腿儿都留给她,自个撕鸡架子上的肉吃。
“可惜没有酒。”
赵徽鸾随便感慨一句,温言听了,给了她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殿下等着。”
温言左顾右盼看无人路经,放下鸡架子,跑到亭子后蹲在墙角掏了掏,然后拿着一壶酒并两盏酒盅回来。
赵徽鸾看呆了。
这人居然敢在国子监里藏酒?妙哇!
温言刚想放下,又缩回手。
“这是红袖馆的酒,殿下敢吗?”
“有何不敢?”
温言俩眸子亮了亮。
“殿下与温某想象中的公主之尊不同。”
“敬殿下。”
“客气。”
赵徽鸾捏着小酒盅,与他轻轻碰杯。
“温青玉,本宫问你,你当真喜欢那沈之瑶?”
谈及心上人,温言未语先笑。
“那日寺庙门口初见,她遇到了几个纨绔。啊,不是温某这样的。”
温言特地解释了一下。
“沈姑娘不似旁的女子惊慌失措,她冷静从容,倒叫温某佩服不已。”
“本以为无缘再见,不料那日回城路上又巧遇她的车驾。温某一时……”
他垂眸盯着杯酒,黯然道:“温某佯装脚伤,博取姑娘同情,实非大丈夫所为,惭愧。”
“殿下问温某当真喜欢与否,说来不怕殿下笑话,这也是温某初尝情爱滋味。见之喜,不见之伤,百转千回,难舍难弃。”
“你时常出入红袖馆,难道不曾见过旁人是如何讨好姑娘的?”
温言忙道:“殿下慎言。”
“沈姑娘出身清白人家,温某万不敢再以旁门左道求之,轻薄之。万望殿下慎言!”
他起身,拱手作揖,言辞中满是坚定的袒护。
“不如,本宫助你一臂之力?想本宫同为女子,当比你更懂沈之瑶。”
“殿下为何相助?”
“报你当日相让马车之举,和你今日的百合酥皮鸡。”
温言笑了,淡然坐下。
“温某拙见,一直以为殿下是不喜我温家人的。”
温言这犀利的洞察力令赵徽鸾吃惊不已。
温家人果然不好打交道,哪怕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温公子言重了。”
“本宫只是不喜令妹。她实在……张狂无礼得令人生厌。”
温言摇头失笑,自家妹妹什么德行他还是清楚的。
“本宫赠你四个字,投其所好。”
“沈家姑娘出身书香门第,想来很看重一个人的学识。而温公子你……”
后边的话,不言而喻。
“本宫听闻,不日将要选斋长,以督学子功课。斋长嘛,想是有许多能与众学子相处说话的机会。”
“本宫这边能确保晏礼哥哥同婉婉的票会投给你,其余的人,对你温大公子而言,想是好搞定的。”
温言一时间醍醐灌顶,满斟两杯,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