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晚霰想到开店所吃得苦,大部分都来自枕边人,她觉得很可怕。
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很蠢,这么久了,居然自己都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连局外人都看出来了。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杭晚霰坐在客厅很久,连晚饭都没吃,尽管她今天没吃多少东西,不过在此刻,她仍旧没什么食欲。
当杭晚霰再看到夏抑时,夏抑又体面地出现她面前,他身上完全没有刺鼻的油漆味了。
他拿出一迭文件放到杭晚霰面前。
“如果你还想开店的话,马上就可以。那件事的确是我不对。”
杭晚霰看到是几家咖啡店的转让书,她可以做个挂名老板,然后每个月坐着拿钱,多开心啊?
她却想冷笑。
杭晚霰红着眼眶盯着夏抑,她现他居然从来没变。
很早之前,就是他们刚在一起时,他也是一做错了事情,就带她去买包买衣服,试图用昂贵的物质抵消他犯过的错。
杭晚霰的眼眶中漫出了泪水,胸口气得开始绞痛。
她对夏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居然能对着她装了两年多,她居然蠢到真的信了他改了。
那么说来。
他的病好了,是不是也是装好了?
杭晚霰开始怀疑这两年所生的一切,一切平等包容温柔都是虚假。
他还是那样,和十多年前一样,没变过。
杭晚霰撕掉了合同。
她将四分五裂的碎纸,不客气地扔到夏抑的身上,朝他吼道:“滚!”
夏抑看了眼一地的碎纸,蹲下身和她对视。
瞧,他又开始演戏了。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多不好。”他像是在哄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
夏抑还是一副温柔有耐心的语气在劝她。
杭晚霰一看他这张脸就泛恶心。真够虚伪,都这个节骨眼,被拆穿了,他还能在这里装。
“夏抑,过去两年我想过,我们这样同居也可以,我可以那样认命,现在不一样了。”
“你什么意思?”
“你还想听真话吗?”
夏抑虚伪已久的面容,终于忍不住开始崩裂,“不想听,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