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聲描繪著曾幻想過的畫面,「找一個晴天,風也溫柔的那種。最好是在空曠的地方,我不愛海邊,也不喜歡古堡。我們就在露天的場地,可以光著腳,在草坪奔跑。」
「到時候,就找舒一小離和桃溪做伴娘,福年說她已經做了好幾次,擔心嫁不出去,就不考慮她了。度止珩和桃溪互相冷了這麼久,婚禮見面一定會很熱鬧。」
她斷斷續續地說著,身後人安靜地聽著,時不時附和幾句。
只是,在她興致最上頭的時候,終於忍不住扣住她的肩膀,把人轉了過來。
「說了這麼多,你是不是忘了最重要的事。」許弭正色道。
他太認真,以至於程玄度真的停下來思索,是哪裡出了差錯。
「是還需要其他禮服嗎?」
「還是……也要有一個儀式?我挽著父親的胳膊,走過花路,到你面前……宣誓?」
程玄度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和程戊的感情已經很淡了。這兩年發生了很多變故,蘇女士終於掙脫了牢籠,和程戊和平離婚。原來,她早已和Leo走在了一起。
他們的婚姻,從一開始就是利益的聯合,到後來也是。
蘇女士和Leo離開的時候,她還是去送了他們,過去那幾年的怨恨和不甘,突然變成了很莫名的東西,猜不透,看不清。交織著,壓在了心口。
蘇女士最後只說,要她幸福,千萬不要走她的老路。
她用了將近三十年為自己鍍金,爭取自由,以求飛到更廣闊的天空,可到了很晚才明白,得失似乎從來沒有一個清晰的定義標準。
「玄度,你和我不一樣。你的婚姻也和我們的不一樣。」
「許弭,他會很愛你。」
她似乎明白了。
他想要的,和期待的,是那句——
「許弭,我愛你。」
「我很願意,也很期待,嫁給你。
第66章婚禮
◎「現在你知道為什麼那會兒要那麼狠了吧?」◎
熱熱鬧鬧的。
是和當初冒雨領證不同的熱鬧。
沒有太複雜的形式,婚禮幾乎和程玄度期待的完全重疊。不,似乎……
還多了一點驚喜
伴娘尹郁離調整著禮服,因為恐高,小臉煞白,「我不明白,你們到底打得什麼主意啊?!哪有人結婚不宣誓,非要相擁蹦極?」
萬一出意外了呢?
這一場見證可能就變成了下一場見證了吧。
「是誰的想法?」不同於尹郁離,舒一總能找到重點,「雖然聞所未聞這種見證方法,但……如果帶入的是那兩人,好像也不意外。」
福年和桃溪連連附和。
程玄度眯著眼,感受風穿過長發時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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