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幼稚,」程玄度卻認真起來,「你們都不是一眼能看穿的人,可你好像比他純粹一點。許懿,我一點也看不懂。」
那個他很在意的問題,似乎在這一瞬,有了準確答案。
「那看懂我什麼了?」
程玄度認真思索著,碗中的食物都快要黏在一起,許久,才憋出一句「算是個好人?」
甚至還帶著幾分不確定。
明明很敷衍,但許弭的心情卻意外的好,「算是公布答案了嗎?」
「什麼?」
「下午那個問題,應該是我,對吧?」
竟然還記得這個!幼稚。
可想法如此,卻沒有說出來,而是笑著舉杯,算是默認了。
「我能問問,你和尋禮是怎麼認識的嗎?」
他本想問得是,你們是什麼關係,但考慮到尋禮的一些行為,還是委婉更換了措辭。
程玄度勾著眉,放下酒杯,「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許弭有些不確定的重複,觸碰到她肯定的目光時,又幾乎一整個彈了起來,「這個王八蛋。」
嗯?
為什麼要罵人?
程玄度表示非常不理解。想了想,又補充細節,「第一次見面應該是在一個派對上。後來,他說他對我一見鍾情。可這年頭,誰還能相信一見鍾情呢,不過是見色起意的藉口罷了。」
許弭的表情實在有點難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不習慣吃辣。
程玄度喝了口水,正想說如果不習慣要不就算了吧。
對面人終於有了回應。
「Iris,你有一個很特殊的本領。」
「說來聽聽?」
「你能一句話就把快通破的窗戶紙焊死,讓人什麼都說不出來。」
「可你至少說出了我有個特殊本領。」她並不服輸,也從不給人機會,一句話說得自然又漫不經心。就像突然驟然的天氣,從不管你需不需要。
「是啊,至少我還能說出來。」他只能這樣感慨,然後轉移話題,「那尋禮呢?你們剛才……」
「他是個瘋子,幼稚鬼,你們男人的通病,輕浮,驕傲,又死要面子……」
「打住,」許弭膝蓋中箭,趕忙阻止,我可以聽你抱怨,但請不要殃及無辜。」
「抱歉,」程玄度夾了一筷子土豆,煮過了頭,還沒送入口中,就先餵給了桌子。
許弭主動起身收拾,又遞紙巾過去,「看看衣服上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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