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男人會很很懂這些?」完全無辜的語氣,「就今天一會兒,就誕生了我人生很多個第一次,珍惜點好嗎?」
「並且……」語氣拉長,看向程玄度的眼神像是抱怨,「你也沒告訴我怎麼做啊。我還以為,把臉擦乾淨就好。你也沒說要用什麼,並且……」
許弭掃過上下幾層被塞得幾乎爆滿的化妝檯,「並且這裡的東西這麼多,看得人眼暈,有些還是奇奇怪怪的包裝和文字,比我做程序還難。」
「你還嘴硬,」程玄度過去給他換了正常的眼唇卸妝產品,「您就不能用您尊貴的嘴問問我嗎?」
「……」
問?壓根就沒想過。
手法差得一塌糊塗,幾乎沒眼看。
料定許弭這樣的直男會不擅長,但沒想到能這麼粗糙。
程玄度在心裡默念著,他是模特,是她的飯碗,工具,是以後的門面,時間很緊,不能讓他寶貴的臉出現差錯。狠狠一波頭腦風暴後,終於下定決心,「我來。」
不同於上次塗口紅。
這次的重點落在了整張臉上。
許弭倒是配合,聽話地睜眼閉眼。
隔著不算厚的化妝棉,程玄度能明顯感受到指尖下方傳遞來的溫度。另一隻手偶爾做輔助,會若有若無地擦過他的臉頰,垂落的髮絲時不時任性地掃過他的唇。
帶著幾分故意,她並沒有刻意移開,像是報復。
反正,他今天已經很過分了。
以同樣的手段回敬,誰都不輸。
而被甜香包裹,安心享受獨特照顧的許弭,心情幾乎愉悅到了近期巔峰。
得逞了。
她果然,很好騙。
「其他的呢?」程玄度冷不丁地問。
「什麼?」
「數據。」已經收拾完了,程玄敲了敲桌子,示意他專心點。以前負責數據的都是嘉玉,現在只能親自來。
「試試?」許弭自然地張開手臂。
程玄度瞥了眼,表情卻不似許弭猜測的羞赧,反而帶著挑釁,「你確定?行。」
也就是這一刻,許弭突然知道,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什麼感覺。
尤其是,搬起的越高,砸下去的就越疼。
竟忘了,她可不是普通人啊。
柔弱無骨的手在身上遊走,帶著電流感,在每一處留下火花。
自然知道是必要的工作,可她似乎帶了幾分刻意,就連觸碰的力度都做了調整。時不時漫不經心地擦過,好似蜻蜓點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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