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玄度睜了睜眼。
「謝——」
還未說完。
他卻突然跨步站到了身後——
略帶薄繭的寬厚雙手分別穿過耳後,一點點收攏著散開的發。微涼的尾指時不時地在她精巧的耳垂上觸過,又快分離。
看不清。
程玄度只能憑著腦後奇異的拉扯感和重量判斷他的動作。
不知道他能折騰出什麼花樣。反正她試過幾次,都無法用髮簪固定好頭髮。
不過……
她並不打算問他為什麼會,而是下意識抬手——
指尖相觸。
腦後的動作有所停頓,她又漫不經心地收回。
輕微拉扯感後,頭髮被穩固地綰了起來。
男人卻沒再移開,似乎知道她不排斥這樣的靠近。
空氣里,滿是他領口清爽的薄荷味,混合著她發尾的果香。
夜色曖昧。
興致漸濃。
幾乎是心照不宣。
「我是賽車手。」
良久,終究是他棋差一招。不留痕跡地後退,用回應擊破了過分集中的曖昧。
「看得出來。」
程玄度沒忍住笑,這次是發自肺腑的愉悅。
雖非專業,但脫掉……
他也一定不輸。
「要去喝一杯嗎?」
男人主動遞出邀請,通常代表著想更近一步。
她淺笑,偏不讓人輕易如願。後退,把距離拉得更散,像故意報復他剛才的動作。
「只是來打個招呼。時間不早了,下次再聊。」
……
離開二十二號前,她在路燈下回頭看了一眼。
剛才的位置又墜入了夜色,小紅點亮起,有所停頓。
光影下的女人彎著唇,是她最擅長也最假最勾人的笑,輕輕揮手,給他看。
但願,是賭對了。
故意沒帶手機。
回來時多了幾條未讀。
尋禮的最多。
身在萬花叢中的小少爺自有一套馭人手段。卻殊不知,他在她的漁場管理中,處於弱勢。
尋禮似乎忘了剛才的不歡而散。失憶般地約著見面,末了,還像模像樣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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