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致遠嘿嘿笑,「閨女非要跟著,沒辦法。」
大家似這才注意到池漁,一個接一個跟她打招呼,和和氣氣,並不擺長輩的架子。
這麼多張如出一轍的黢黑面孔,池漁分不清誰是誰,索性「叔叔」「伯伯」輪著叫,而池致遠則悄聲講八卦,「別看這些人長得不如你爸啊,其實各個深藏不露,左邊那個,教育局剛退下來的一把手,他旁邊那個,咱們這的金店啊營業廳全都他開的,還有那個,最近建那商場你知道吧,就是他搞的……」
這一圈介紹下來,池漁覺得自己望父成鳳的心愈加濃烈。
她猛地握住他的手,眼神懇切,「爸,你實話告訴我,咱家是不是在哪還藏著錢,我其實是什麼腰纏萬貫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二代之類的?」
池父無情將手抽出,「淨做夢。」
池漁:「……」
池父無情,她也無義,池漁冷臉道,「爸,我跟您說實話。」
池父:「咋滴?想奮鬥啦?」
池漁:「不是,我就是覺得您對自己的認知有誤。」
池父:「?」
池漁:「您比起這些叔叔伯伯,其實也沒帥到哪去。」
池父聽完,氣到第一桿都沒甩出去!
……
池父是真的熱愛垂釣,池漁記得,在自己很小的時候,他曾在出去旅遊時,瞞著管彤帶她跟別的叔叔去一個很偏僻的湖心小島釣魚。
夜色瀰漫,黑咕隆咚,伸手不見五指。
池漁無法理解其樂。
這件事為什麼讓她印象這麼深刻呢,因為那時她剛看完一部中式恐怖片,瑟瑟發抖,池致遠安慰她沒事沒事,結果她轉身一看,自己就坐在一座不知名的墳墓前。
陰風陣陣,雙股戰慄。
池漁很榮幸被嚇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爛泥地上,她哇哇哭,一邊哭一邊給這位被冒犯的生靈磕了好幾個響頭。
回去後,池漁連發三天高燒。
因為這事,管彤把池致遠罵得狗血淋頭,差點舉刀把他那些漁具都給砍咯。
自此之後,這還是池漁第一次欣賞到池致遠的釣魚技術。
按理說,如此熱愛,如此長時間的磨礪,談不上所向披靡,怎麼著也該排個數一數二啊。
然而,池漁看著空無一物的水桶,爆發出一聲冷笑,「爸,您不覺得,這桶水有點多餘嗎?」
池致遠面子下不去,「都是你給我氣的!」
池漁:「您聽過一句話嗎?」
池致遠:「什麼?」
池漁看了眼他帶的這麼多裝備,沉沉嘆口氣,「爸,我覺得吧,您這狀態,就是差生文具多。」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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