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更加虚心,“那依二郎所见,我该如何办?”
“事情都在瑞圣苑,那殿下何不在那里办一场游宴,把这些汇总在一起。办成一场别出心裁的游宴,非官宴,家宴而已。”
赵恒的眼睛眨了眨,“我以儿子身份举办的家宴,遍邀亲朋好友,为父祝寿。”
“殿下说得极是。殿下做好儿子身份就好,至于太子身份,就按照礼制和朝廷安排的来做就好了。”
“二郎,瑞圣苑别出心裁的家宴,还要请你主持操办。”
“我?”
怎么事情转一圈又转到自己的头上来了?
看到刘国璋有迟疑之意,赵桓连忙说道:“此事看着普通,实际颇有玄机,非二郎不能胜任。二郎放心去操办,钱财方面完全不用担心,从宽处度支就好了。”
他身边也围着一群人,各个官囊丰厚,能用钱财来展现忠心,那都不叫事。
刘国璋眼珠子一转,或许这也是个机会。
“殿下如此厚爱,那刘某就殚精竭力,好好操办一番,定不叫太子失望。”
();() 赵恒满意地笑了。
梁方平眼睛眨啊眨,心里在嘀咕着,这个刘二郎,一点都不谦虚。
刚出东宫,赵五娘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二郎哥哥,你真得要揽下这件事?”
“五娘,宣化坊那么大一座府邸,瞎子都看得到。既然收了人家东西,就爽利一些,不要占了便宜还卖乖。
再说我这个粗鄙莽夫,要洗白,要上岸,我也可以做事,我也可以为君分忧。”
赵五娘抿着嘴巴笑了,“二郎哥哥的心情无比迫切,喊声震耳欲聋啊。”
“那是必须的,庙堂跟江湖一样,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打打杀杀是最下乘的,大佬们玩得都是人心,杀人诛心的心啊!”
两人来到宣化坊,看到有一顶暖轿和两牛车停在刘府门口。
刘国璋连忙翻身下马,迎上前去。
“请问是哪位大官人?刘二郎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暖轿轿帘被掀起,一人缓缓走出来。
刘国璋又惊又喜,上前去挽着他的手,感叹地说道:“蔡五郎,有好几天没看到你,甚是想念啊。”
蔡鞗神情复杂地抽手出来,唱喏施礼:“蔡鞗见过康福帝姬,见过刘刺史。”
“五郎来鄙府,有何指教啊?来,来,快请进。”
“二郎,我就不进去。”蔡鞗婉拒着,“在下代表家父,前来祝贺康福帝姬与刘刺史,亲人团聚。这些薄礼,还请帝姬和刺史笑纳。”
“太师真是忠厚长者,真是太客气了。谢了,二郎谢了,来日定要上门去拜谢太师。对了,听说贵府上四郎遭遇不幸,何时发丧?我等也好去吊唁一番。”
蔡鞗看着刘国璋,目光飘忽:“家父把四哥的棺椁停在城西法云寺,等万寿节过后,再行发丧。”
刘国璋目光一闪,“太师公忠体国,真是我等楷模啊。”
蔡鞗抬头看了看巍峨富丽的府邸,忍不住说道:“我还以为刘二郎是正人君子,想不到也能诱之以利啊!”
切,读书人就是这样焉坏,拐着弯说我是爱利小人。
刘国璋双手一摊:“五郎,我没说我不爱财!当初也不见你们拿钱来收买我,一见面就喊打喊杀的,我也没办法啊。”
蔡鞗脸色惨白,捂着胸口,挣扎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勉强地拱手道:“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钻进轿子,一溜烟就走了。
看着轿子的背影,刘国璋摇了摇头,心里默想着。
“蔡太师,真是个政治动物,老狐狸。幸好那晚当机立断除掉了蔡老四,要不然他们父子俩联手,我恐怕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