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她才變得完整。
所以江柍想告訴她:「別人都是漂亮,而你是美。」
霧燈久久沒有回過神。
她沒想到公主會把她看得這樣透徹,又對她如此欣賞,頓時心裡泛酸,既覺得感動,又覺得踏實。
公主都這樣說了,她若還是鑽牛角尖,豈非不識好歹?
霧燈淚痕未乾,卻努力扯出一抹笑來:「奴婢知道,公主是不肯輕易捨棄玉簫之人,奴婢都知道……」
她容貌有損,可江柍卻未曾有一絲一毫棄她之意,反倒事事為她做主,她如何能不感恩?
江柍想起謝緒風棄簫之事,一笑,也對星垂月涌說道:「你們都是舍家伴我而來的,我絕不會讓任何人折辱你們分毫。」
星垂月涌聽罷,無不動容。
主僕之間,自是一片溫情。
然後月涌驀地想到什麼:「那個晁家女,我瞧她似乎對殿下有意。」
連月涌這傻丫頭都瞧出來了?江柍自嘲一笑。
「何止!」星垂氣惱道,「我瞧著在場所有人似乎都知晁家女與殿下的情意,而殿下也並未避嫌,難不成是想納她為妃嗎?」
「……」江柍的嘴角不由繃緊。
這話戳到了她的心口上。
她今日拒絕沈子梟與她同乘,表面看來是在生沈妙儀的氣,實則是因看出了沈子梟有納晁家女為妃之意。
她回想起席間的細枝末節來,抿唇不語,心裡卻一點點梳理著,不由陷入沉思。
江柍回到東宮時,沈子梟還未回來。
她下了馬車,便往扶鑾殿走。
穿過一個垂花門,迎面遇見宋瑾。
宋瑾一瞧見江柍,便停下來行禮問安,又瞥見霧燈和高樹,不由嚇了一跳,問道:「這是怎麼了,出去一趟,娘娘身邊竟有兩人負傷?」
江柍掃了眼霧燈的雙頰,轉而又看了高樹的額頭一眼,搖搖頭說道:「你們兩個下去敷藥,今日就歇息吧,不要來伺候了。」
霧燈和高樹相視一眼,都沒有動。
江柍便冷了聲:「如今連本宮的吩咐都不聽了?」
霧燈和高樹這才行禮退下。
江柍又對宋瑾說:「他們無礙,只是不小心衝撞貴人所致。」
宋瑾暗自思忖,衝撞了什麼貴人能傷成這樣,誰又敢給晉的太子妃這樣大的下馬威,一時默默,很快便看到了江柍手腕上的傷痕,不由倒抽了口氣問道:「娘娘怎麼也受傷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