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杳忙說:「大哥,莫要壞了父皇的規矩。」
崇徽帝的規矩,不過是不許任何人再提有關孝章皇后的隻言片語。
沈子桓挪開視線,冷冷說道:「沒什麼。」
沈子梟也收回目光,眼角眉梢之中分明沒有變化,可沈子杳卻捕捉到,他方才暗藏的狂風驟雪,此刻停息了下來。
沈子杳只當沒有察覺,暢意大笑起來:「殿下啊殿下,太子妃如此國色,你有妻如此,真是遭人嫉恨啊。」
這便是要揭過話頭了。
王依蘭聽見夫君誇讚別的女子,絲毫沒有醋意,眼底對江柍滿是欣賞之情:「連妾身的一顆心都狂跳不止。」
其餘人無不以目光表示贊同。
唯有葉思淵,把臉一揚,嘴裡還含著糕點呢,含糊不清說道:「她也就勉強配得上我家太子嘛!」
眾人微愣,而後都笑起來。
沈子桓沒有笑意:「太子殿下好福氣,都說江山與美人不可兼得,太子竟是都得到了。」
沈子梟聽出沈子桓的嘲諷之意,只一笑,說道:「美人已在懷,可天下,還不一定呢。」
沈子桓亦笑:「已是您囊中之物。」
沈子梟便回:「但願不會有人探囊取物。」
他起了身,用他一貫的神色說道:「這裡沒有她騎慣的馬,容孤上前替她審看一番。」
沈子梟下了場,沈子杳忙叫嚷打兒起來:「誰說太子不近女色的?那是因為從前的女子都不夠『色』吧,哈哈哈哈……」
其餘人不敢如他這般不拘禮節,卻也付之一笑。
沈子梟走到江柍身邊,看她正檢查馬鐙,便說:「不要騎這匹馬了,我命白龍飛牽了『小塵』來,那匹馬溫馴些。」
江柍便問:「那這匹呢?」
沈子梟說:「這匹馬乃是思淵專用來打馬球的『逐日』,剛才你又不是沒領教過它的厲害。」
江柍摸了摸逐日順滑的鬃毛,笑道:「不,我就要這匹馬。」
沈子梟蹙起眉頭。
江柍臉一揚:「我知道那個叫曦暄的女子很厲害,妙儀也不在話下,如若再不騎一匹好馬,我豈非輸慘了?再說了,我怎能放過驅騎葉思淵愛駒的機會。」
沈子梟聞言眉頭皺更深,不只是為她這句話,更因她的手,實在涼得如檐下的冰錐般刺骨。
「你為了美,穿得這樣少,是想凍死自己嗎。」沈子梟嚴厲起來,頗有些令人害怕的氣場。
江柍卻一笑置之。
她翻身上了馬,挺背朝沈子梟一笑:「臣妾是要美死,而非凍死。」
她還有閒心講這樣的笑話,沈子梟只覺她蠢不可耐,便甩袖離開了。
江柍看著沈子梟離開的背影,無所謂聳了聳肩,她確實冷,要不是這麼多人看著,定要打牙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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