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被她这做派恶心到了,火气蹭蹭地涨,这野丫头跟她班上的张蔷一个死样。
惯会装模作样。
她姥、她妈,居然还让这野丫头留下。
“哥,你说句话啊。”乔珍珍向大哥求助。
乔济南半掀眼皮,不在意道:“好了,这个家还不是你做主。”
至于二姐乔珍美,乔珍珍问都没问,因为问她更没用。
乔珍珍撂狠话:“别得意,等晚上爸回来,爸肯定赶你走。”
说完转身回屋,门摔得“砰”地一声,走在后头的乔珍美心道:这哪像个吆喝不舒服的病人?分明还是个炮仗。
快到房门口,乔珍美又回头看了眼。
奇怪,她哥不回屋午休,还干坐着做什么?
风吹树叶,沙沙作响。
让人有些莫名的痒意。
虞晚半垂眼睫,想要躲开对面人的审视目光。
可屋子里就剩她跟乔济南。
躲又能躲到哪去?
虞晚觉得自己像是等待审判的犯人,而对面的男人就是审判者。
乔济南是肉联厂屠宰车间的工人,成日与牛羊猪骨头打交道,不仅有一身力气,还有一身杀厉气。
光是坐在那,就不容人小觑。
忽然,对面人起身。
脚步逼近。
只是经过时,并未停留,等听到关门声,虞晚才松了一口气。
可算是过了这一关了。
想着户口的事。
虞晚半分不敢松懈,转而扫视整个屋子,客厅其实很大,即使被隔了一半作乔家姐妹的房间。
仍能摆下一张单人,和一张三人藤条沙。
屋门正对着的客厅中间,是一张吃饭圆桌,圆桌后面两步远,摆放了一架一人高的编织屏风。
屏风后是一条内走廊。
屋内墙面没有掉皮,家具也摆放得整洁有序,光看收音机还有成套玻璃杯等讲究物品,就足以说明乔家的生活水平。
比刘姥姥家要好上许多。
*
另一边报社职工楼楼下。
刘老太又跟三女儿刘萍说了不少体己话。
“那丫头有独自坐火车到京市的胆量,也懂得藏拙又沉得住气,不管说话还是做事,都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最重要的一点,长相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说到这,刘老太左右看了下,确定附近没人,才压低嗓门,“别忘了虞老爷子说的话,我托人打听过,沈家现在可是这个。”
刘老太食指往上指了指。
“虽说婚约只是几十年前的一句戏言,但如今沈家老爷子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