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盈要闭门思过,诸将面面相觑,该思过的只怕是我们吧!
加恩老卒,帮他们成亲,娶妻生子,延续香火……这个理由,简直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上面,随便尿诸将一脸了。
你们帮着汉皇打下了天下,下面人何尝没有替你们出生入死。你们可以三妻四妾,下面人凭什么连一个妻子都没有?
这要是再说下去,下面人当真能直接闹起来,到时候诸将就有麻烦了。
立时就有人感觉到了不妥,想要马上反水,向太子认错……诸如夏侯婴、周勃几个,认错也没什么丢人的。
但是这一次来的人太多了,差不多一百人。
大多数人还是不甘心,甚至觉得刘盈是故意搞他们。
刘邦将所有人的变化看在眼里,已经是心中有数。
“盈,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也不必咄咄逼人。大家伙出生入死,立下了殊勋,娶三五個小妾,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带着人,直闯功臣府邸,别的不说,对待长辈不敬,就很不妥当。”
刘邦道:“你退回东宫,让叔孙通好好教伱礼数。往后不可再肆意胡来,不然阿父绝不客气。”
说完之后,刘邦就摆摆手,让刘盈退下去。
诸臣看着,太子这就走了,再不道歉,就错失良机了。
可现在出卖所有功臣宿将,也别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简直要了命!
群臣眼睁睁瞧着,刘盈消失在他们面前。
刘邦一摆手,“你们也都回去,好好想想吧。”
群臣如蒙大赦,纷纷离去。
每个人都是满腹心事,一脸的愁容。
樊哙刚刚回家,一脚迈进房门,就看到吕嬃正叉着腰,站在门口,一手还抚着一根竹棍。
“你干什么?”樊哙瓮声瓮气问道。
吕嬃哼了一声,破口大骂,“好你个屠狗贩子!你算是什么东西,我水灵灵的一朵鲜花,插在了你这个烂泥塘。这些年了,我给你生儿育女,任劳任怨……你呢,拈花惹草,狐狸精一个接着一个往家里领,你也不瞧瞧自己的德行?太子看不下去,仗义出手。你倒好,还敢跟着那些人进宫,去告太子的黑状!”
“樊哙!老娘告诉你,你现在就给我跪下,爬着去东宫,给太子道歉,你要不去,咱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樊哙黑着脸道:“你别欺人太甚了,我好歹还是一家之主!”
“你是一家之主?好啊,我打你个一家之主!”
吕嬃抡起竹棍,朝着樊哙就打。
樊哙的本事自不必说,十足的猛士,但是再勇猛,面对自家的夫人,也施展不出来。而且这位夫人还是皇后的亲妹妹,那就更打不得了。
樊哙匆忙躲闪,吕嬃步步紧逼。
樊哙退到了门外,吕嬃提棍猛追。
这两口子在洛阳大街上,上演了一出绝佳的度与激情……他跑她追,追到上天入地,追到地老天荒。
舞阳侯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沛县的老兄弟们倒是见怪不怪。
“哈哈哈!樊哙,你没封侯,让妻子追着跑,你封了侯,还被追着跑!你这个侯,不是白封了吗?”
樊哙气得翻白眼,“夏侯婴,你别看笑话,你娶的小妾比老子还多,你该千刀万剐!”
夏侯婴嘿嘿笑道:“我不像你,娶妻不贤……”
一句话没说完,吕嬃眉头立起,掉头就朝着夏侯婴的府邸杀来。
夏侯婴吓得从门楼上爬下来。
“快,快把门闩上好,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