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女士,”被女人抓着袖子,侍者的耳朵已经红透了,“您的「门票」出示一下。”
“好好!”
女人匆忙答应着去翻自己的提包,里面的口红经受不住女人粗暴地翻找而掉落在地上。
“我帮您捡。”
侍者弯腰的一瞬间,女人摸到了他腰间收着的「门票」,趁着间隙上下翻看了一遍。
名片大小的卡纸,没有名字,没有打孔,只有一排打在右上角的编号。
女人将带着编号的右上角迅折叠,故意揉损了门票,在侍者直起身子之前塞进提包里。
“在这儿,”女人匆忙地将门票塞到侍者手里,急匆匆去追已经上了楼的罗莱,“罗莱!拜托等等我!”
侍者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女人高挑丰满的背影,下意识便将门票收到了腰间的口袋。
转过走廊,摆脱了侍者灼热的视线,雪莉收起了那副急促且一瘸一拐的走姿,脊背挺直,红唇微勾。
遮阳帽随手挂在走廊长椅的椅背上,墨镜摘了扔进垃圾桶,雪莉一边往楼梯间走一边摸出提包内的女士手枪,检查弹药。
鲁格Lcp枪匣容量六,枪膛内留着一颗弹药一共七,雪莉在琢磨要是交起火来自己能不能靠这七子弹打赢安德鲁。
高跟鞋敲打在空旷的楼梯间内几乎没有任何声音,雪莉像一只潜伏着准备进攻的雪豹,无声无息地翻过楼梯。
雪莉并不知道安德鲁去了几楼,但安德鲁行色匆匆,必然是已经出了事,一定会有动静。
果不其然,爬到七楼,雪莉就已经听到了隐隐的打斗和吵嚷声,雪莉屏住呼吸,放轻了步调。
爬到八楼的一半,雪莉躲在楼梯转角往上看了一眼,楼梯间的大门大开着,拉着警戒线,一个黑衣保镖站在门口警戒。
将手枪叼在嘴里,雪莉从提包的夹层摸出战术匕,淡绿色的眼睛锁紧了保镖的喉咙,另一手摸上墙上的顶灯开关。
“哒”的一声轻响,整个楼梯间一黑,保镖微微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楼梯间的灯接着马上亮起,保镖已经对上了近在咫尺的雪莉的眼睛。
“噗!”
喉管断裂的声音清脆悦耳,鲜血浇了雪莉一脸,和那双冷静的眼睛与雪白的肌肤比起来更加炫目刺眼。
雪莉将怀里男人的身子轻轻放下,矮身翻过了警戒线,高跟鞋踏在柔软的地毯上,更像一只轻盈的猫。
男人挣扎的嘶嗬声从走廊转角的房间传来,听起来意识似乎并不清醒,只能出意义不明的音节。
雪莉握着枪,手指摁在保险上,微微敛眉,谨慎地探出头去。
几个高大男人都摁不住挣扎嘶嗬的男人,甚至已经有人扼着脖子往外拉,都不能阻止男人的挣扎。
尽管男人面目扭曲赤身露体,雪莉还是认出了这位上周还在新闻布会上露过脸的政府官员。
似乎是注射了什么药物或者毒品,男人精神异常亢奋,面目狰狞,留着涎水,嘶嗬着要扑向地上的女人。
女人也赤身裸体,已经完全吓晕过去了,不省人事地倒在地毯上,下面全是血。
从生理状态来判断,雪莉倾向于男人应该是注射了那方面的药物,地上还扔着针头,上面带着血。
男人胳膊上只有一个针孔,说明男人刚刚注射完一管就已经开始精神异常了,粗暴被拔出的针头上才会带着飞溅的血珠。
雪莉微微蹙起了眉角。
男人精神亢奋,坚持不了多久,在几个男人的压制下逐渐开始不挣扎了,牙关紧咬,从滴涎水变成了口吐白沫。
不到五分钟,男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死了。
雪莉神色凝重,将视线从男人身上挪开,在其他几个人身上扫视了一圈,面色一变,立刻眯起了眼睛。
安德鲁不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