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雨澜看见小猫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警惕的模样,不由好笑,手指轻轻点了点小猫的脑袋:“捣蛋鬼,闯了祸竟也知道怕。”
收拾好被小家伙撞得东歪西倒的药品后,庄雨澜正想起身,就现了放在桌上的纸条。她拿近一看,复又放下,伸手将小猫抱入怀里,慢慢地抚摸了下明殊的后背:“小家伙,你也生病了,快点好起来吧……”
明殊被撸得舒服地打呼噜,眯了眯眼,睡了过去。
*
晚上,林妄回来的时候,明殊已经在熟睡了。林妄没打扰,替明殊盖了张小薄毯,抬脚向平日给小乖喂食的地方走去,看了看明殊的餐盘上少了大半猫粮,见小猫食欲尚可,松了口气,去洗洗睡了。
不久,小公寓的灯就全熄灭了。
清晨的时候,明殊醒来时明妄已去上学了。
庄雨澜则拿来吃食给明殊,等明殊吃完了就带着猫去宠物医院打针。
明殊:没想到,与林母外出的想法会以这种方式实现。
庄雨澜带她去的宠物医院还是之前那家,这一次,由于明殊状态好了很多,她是清醒着被送进来的。
庄雨澜才一把明殊放在等候区,就有在医院长住的猫咪站了起来朝着明殊走去。
明殊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这只金渐层。这是只公猫,它走到了明殊面前,低头这嗅嗅,那嗅嗅的,这让明殊很不喜欢,抬爪便是一拍。
大猫被小猫拍了,不但不恼,反而眼睛一亮,兴奋地想同明殊贴贴。
明殊却误会了大猫的意图,以为他要报复回来,整只猫都警惕的竖起了毛,被剪过的指甲露了出来,好似随时能给大猫来一爪似的。
“噗哧——”一名穿着不凡、举止优雅的女士走过来抱走了金渐层,“小家伙,不用怕,肥仔只是想与你玩儿。”
明殊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一怔后,连忙抬头去看,尽管白天光线对她不友好,但她还是在抬头的一刹看清了这位女士的面庞。
“啪咑——”一颗泪水砸了下来。
“疑?这不是昨天的小哭包吗?”一位护士小姐姐跟随庄雨澜走了过来,脸上笑吟吟的,“小哭包,怎么又哭了?别哭喽,再哭眼睛要不舒服了。”
“小哭包?”庄雨澜有点好奇,她在家时没怎么见过小猫哭啊?
明殊才无暇顾及这两人,她生怕那人离开,一个跳跃,跳下了等候区的椅子,迈着小短腿朝那人跑去。
“喵~”
妈妈!
那女士也不知怎么了,刚才对上小猫的眼神时格外亲切,让她莫名想亲近它,抱抱它,以至于手上这只好友的金渐层都不香了。
现在看到小猫朝她跑来,她便跟着心走,放下了手上这只碍事的猫,蹲下来抱住了那只让她心软的小布偶。
金渐层:……
庄雨澜: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儿砸的猫怎么跟人跑了?
*
“榛树啊!请你帮帮我,请你摇?摇,为我抖落?银礼服?整套……”一名穿着灰扑扑的男孩在场下班长的指挥下上前走了两步,面带微笑的说。
不一会,幕后有人送上衣服。
男孩高兴的笑了,他是辛德瑞拉,也不是辛德瑞拉。他渴望通过这次宫殿的晚会能揭那母女三人的恶行。
等林妄一上场时,那男孩便高兴地过来想要与王子挽手。
林妄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躲开男孩,但他还记得这是彩排,正当他要念出台词时,一道欠扁的声音响起:“林妄,你行不行?不行就换人吧!”
彩排中断,林妄与正在走位的几人看向来人,来人正是初三一班的学霸,成绩榜榜单的万年老二沈源。
自初一起,他的排行就是老二,一直稳稳地被林妄压了一头,故而要说学校最喜欢与林妄作对的,要属沈源了。
一中的学生都知道,沈源是林妄的跟屁虫,林妄参加什么竞赛,沈源必是要参和一脚。林妄喜欢打篮球,他就努力进入校篮。林妄被点名上台升旗演讲,林妄演讲完,下周升旗的演讲,众人一定能看到沈源的影子。
搞的大伙一度诡异地看待沈源,认为他喜欢林妄。这个认知不是怎的被沈源被知道了,当场他就放狠话,谁再用那种眼神看他他便揍那人!
连沈源的好友也惊讶地表示:“你不是喜欢林妄干嘛在林妄面前怒刷存在感?这都替林妄掐了好几朵桃花了,害得我一直苦恼着怎么劝你迷途知返,真是浪费本少爷的一翻情绪……”
这件事后全校才知道沈源那个二愣子只是不服气想找回场子来而已。
所以现在他出现在这里捣乱,众人是一点也不意外,反而还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即视感。
林妄向大伙道歉,正准备自行处理掉这个总是冒头的人。身后就中气十足地传来一句:“林妄同学,别管他!让我来骂骂他。”
“怎的!连你老姐的彩排也要破坏?!”班长沈盛娇面色温和地与林妄说完,转头就变脸般气势汹汹地瞪着沈源。
“姐,我的事情你少管!”少年痞坏痞坏的,眉宇间尽是张狂与不羁,“林妄,你该不会是个软蛋吧,只会躲我姐身后吗?”
“沈源!你怎么说话呢!”二班的几个女生通通不干了,对着沈源怒目而视。
“他也没说错话呀!”二班的一个男生插嘴,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听听,你们班还是有人有觉悟的!”沈源一脸轻蔑地看了眼二班帮腔的那男生。
“你想做什么?”林妄冷淡的声音响起,像夏日里的清泉般洗去了二班大多数人心里的浮燥。
“简单,我要你跟我比一场,就比这次的班级表演谁更出彩如何?”沈源挑衅地看了眼林妄,企图用激将法刺激林妄答应这个比赛。
林妄向来不喜欢被人强制做事儿,平时沈源暗自较量并没有打扰到林妄什么,林妄也就没计较。
然而这一次,沈源踩到了林妄的雷点,他有些厌烦了这人没完没了的纠缠,于是开口:“打赌怎么能没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