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粗暴,很直接,符合少君當時的作風。
她哪兒知道,阿勒會瘋成這樣。
「保准不少。」阿勒低頭,把唇角的一點猩紅捲入舌尖,緩慢開口。
「要不要撕掉?說你要。」
龍可羨:「……要。」
「要不要和我玩兒?」
龍可羨:「要……」
「要不要親我一口?說你要。」
龍可羨悶頭上去,一口咬在他下巴。
下一刻,荷包裡邊的東西就被阿勒叼了出來,是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張,起伏不平,可以看出曾經揉皺又攤開過,上邊墨漬氤氳,可以看出經過多次塗改。
他用那種不濃不淡的眼神注視著龍可羨,像在進行某種儀式,叼著紙的一角,徐徐地,沿著邊角撕了開來。
撕下的碎紙像雪花兒,在空中打個旋兒,輕輕落到龍可羨臉上,脖頸上。
被眼神鎖著,被紙花拂著。
龍可羨的喉嚨口發不出半點聲音,干啞的,艱澀的,亟亟地渴望潤澤,無端地覺得這場儀式叫做——剝離龍可羨的羞恥,撕掉斯文有禮的克制,玩點大人該玩的花樣。
叫阿勒的反制。
「妥了。」阿勒沉靜只有一瞬,馬上又恢復了貓著壞的痞樣。
嘴上說個不停,仿佛言語也是種具有實質的逗弄。
「伸出舌頭,我看看咬著沒有,若是流血明日就該痛了。是不是該還我了,還什麼?不要裝傻龍可羨。」
「可以喘氣。」
「……」
「…………」
「啪!」
「喘口氣!想憋死自己麼!」
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活在秩序當中,受到道德約束。而人性生來是追求自由的,自由便無法界定善惡,兩者成為矛盾。大多數人被道德感約束就會感受到痛苦,他們嘗試掙脫秩序與規則,但是從小灌輸的孝悌忠義又牢牢壓制了他們,於是痛苦開始循環。
有人能脫這種痛苦,真正尋找到成為君子的意義,做個有大愛之人,這種人萬中存一。
還有一種人,天生是個壞胚,譬如阿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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