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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中文>浪儿翻 容溶月讲的什么 > 第5頁(第1页)

第5頁(第1页)

「嗯?」阿勒略略掀開眼皮,像是捕捉到了某個令他愉悅的詞,

「北境王都要讓三分……」索檀以為他不信,不自覺地拔高了音量,「那可是靖難平亂,一戰封疆,率軍南下擁立君的北境王吶!」

語畢,船篷的兩人齊齊回頭看他。

「……」阿勒虛弱地喘了兩口氣,想把這成事不足的小子踹下船。

索檀受了幾道注視,脖頸拔涼,訕訕笑兩聲:「道聽途說,道聽途說,各,各位吃著呢。」

說話時,那柔亮的烏髮牽動他目光,先前背身的姑娘挪了個位置。港口海氣重,早夏的夜還帶涼,空中一捧晚香,天邊兩道薄雲,她臉頰籠著月光,潤得玉瓷一樣,好奇地看過來,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

「呀。」索檀輕輕一聲。

這姑娘生得真招人疼,鮮眉亮眼,白白淨淨的,不說多麼國色天香,但實在是毫無攻擊性的一張臉,天真無害,好似渾身上下都找不出半個心眼兒。

索檀小聲嘀咕,「她有梨渦呢。」

「呆子。」龍可羨看了看,視線很快被送上來的油紙包吸引,她刷啦一下撕開油紙,認認真真用刀柄把餅敲成大小均勻的片兒,餅子貼在瓮里,瓮底堆著炭,拿出來時燙手,一口下去全是香脆。

不多會兒,龍可羨就吃掉了一整塊餅,兩包糖塊,三卷肉乾,此刻手臂挎著一隻竹筐,往嘴裡一顆一顆丟果子吃,盯著岸上的炙鹿肉開始放空。

索檀:「……」

後背突然抵上一枚鐵鏢,鋒利的一端已經割破粗布衣裳,再進一毫便要刺破他的皮肉,昭示著索檀正在消耗壞胚為數不多的耐心。

索檀一個激靈,坐得板正,手指在船板上擺放的物件一划而過:「二位貴人瞧瞧不?都是別家沒有的緊俏貨,南邊來的海珠,犀角島上的香料,嘿!連元箴六十八年的丘蘭酒我都有。」

他語快,蹦豆子似的往外跳字眼兒,一副老於世道的當家掌柜模樣。

然後拽著阿勒手腕間的髮帶往前一扯:「還賣他!」

「這倒稀奇。」

余蔚撥弄著指尖的蔻丹,往外挪了挪位,就著船上懸掛的風燈看過去。

聽聞出海的商艦時常因故缺人,會在港口買賣船戶,說是買賣,實則只買斷出海的這段日程,通常呢,會使舵盤者優先,身強力壯者優先,但……很少見著拖個病秧子出來買賣的。

余蔚的目光肆無忌憚,看月光潑在那黑袍男人肩身,臉被頭髮遮擋,但余蔚經驗老道,她直覺這是個絕色,可惜,她只偏愛陽春白雪的清秀少年。

「喲,病美人啊,怎麼讓你折騰成這樣,別是哪個世家後院裡跑出來的小公子吧。」

「哪兒能呢,」索檀把背挺直,一張口就是胡說八道,「南邊採珠的時候撿著的人,撒網捕魚,揀貝採珠,修船補帆,樣樣都行,就是有點兒野了,您知道的,南域的人都不愛聽話,捆著放心。您瞧我這瘦的,若不是實在吃不飽飯,也不會把他賣了。」

「本事人啊,可惜了,我們要往北歸去,要不了。」余蔚笑道。

「……」索檀一時不知如何接話,後背抵著的鐵鏢忽地往前一送,他痛得齜牙,脫口而出。

「收屋裡,做男寵也行的嘛!」

第3章唇齒

余蔚半笑不笑地看他。

索檀頂著前後重壓,頭皮發麻:「那個……他,他他挺乾淨的雛兒一個,你們富貴人家不是喜歡這口兒麼,多教教,就能好使,還能,能延年益壽,那個采陽補陰……」

「什麼價錢?」

磕磕巴巴的應答里突然夾了道聲音。

龍可羨的目光落在索檀手邊一柄漆黑的斷劍上,劍身刻著金弓飛鳥紋,刃邊有幾道不明顯的豁口,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索檀頭都不敢抬,哪兒知道龍可羨指的是什麼,支支吾吾道:「五,五十金珠。」

龍可羨摸摸袖袋裡的金珠,沉默了會兒,努力把目光從斷劍上挪開,勸自己,一把破劍,不值當的。

「少君這是……看上了?」余蔚試探著問。

龍可羨點頭,不無遺憾地說:「貴。」

「……」索檀猛地抬起頭,瞪著龍可羨。

這個頭,這身段,這皮相!

五十金珠便能買斷一個絕色男子的下半輩子,這還嫌貴!

小毛賊差點兒被這個字氣出煙,擼起袖子想要好好掰扯一番,小船忽地晃了一下。

「砰」一聲響,兩條船本就挨得緊,這會兒側舷猛地相撞,板上的貨跌了一半,連餅瓮都差點兒四分五裂。

像是某種微弱的先兆,緊接著整片海灣的船都一齊搖晃起來,集市北邊遽然閃起火光,指顧之間便竄成了條沖天的火龍。

此時,夜與海綢繆在一起,眾人的目光都在遠處的動亂源頭,不料漆黑的水面「嘩啦」一動,一道影子破水而出,攀著船舷而上,輕巧落地。

纏頭水匪,是為海上劫道者。

弦月墮入一線烏雲中,接二連三地,越來越多黑影破水而出,所經之處燈滅船翻,先前燈影繚亂的集市在突襲下逐漸暗淡,唯余北邊一道囂張的火光。

「是水匪啊!水匪襲城了!」索檀魂飛天外,當即往後跌坐下去。

綠纏頭站在船中間,冷麵環顧,見這左旁船上的人皆是老弱婦幼,薄刃反手握在手裡,往船頭步步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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