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业剑修,业余阵师。”
尽管头领暂时失去行动力,但其余弟子仍有条不紊地进攻,节奏分毫不乱。擂台上诸人节节败退,顷刻便丢盔弃甲,操纵擂台各自逃开。
不过片刻,己方便用一照面丢五座擂台逃亡的战绩让虞渊坚定的信念产生动摇他们根本没有后招,只是单纯地莽。
夜还未过半,虞渊也随大流逃亡,擂台周围法器运转,将眼泪化为水汽,用完所有眼泪之后,他终于成功苟到了第三天天明。
除他以外,整个队伍里的擂台全被抢夺。
所有人都丢了擂台就他一个没事,很快便有人质问虞渊是否与昨夜前来进攻的人有勾结。
“我也不想如此怀疑你,但昨夜有人看见你与那边的头领在打斗中聊天。”
虞渊立马知晓他们心里的小九九,面色淡然:
“那你们怎么就不多看两眼,再无意中看到我一脚把他踹下去呢?”
一个阵师飞快看了虞渊一眼,又收回目光:
“说不定是苦肉计。”
“那要怎么样你们才肯相信我?”
不等领头者开口说话,他又故作受伤,
“这样吧,我把自己的擂台让出来,你们总能相信我是无辜的了吧。”
领头者沉默片刻,终究没拒绝,跳上虞渊的擂台道:“既然如此,想来是我等误会你了。”
还真敢要?
虞渊被他的无耻短暂震慑一下,将人狠揍一顿扔下擂台后,在其余人放狠话要上来打死他的叫骂声中扬长而去。
不多时校场内便流言四起,关于虞渊里通外敌,里应外合两面三刀配合抢擂者抢擂的流言满场传颂。
虞渊倒也不怎么在意,魂不守舍地操纵擂台四处乱飞。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他甚至开始怀念小师弟他们了。
大抵思念太强烈,飞着飞着,茫茫擂台中,他竟又与其他三人不期而遇。
“……”
四人将擂台停靠至一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许久不见,你们还好吗?”最终虞渊率先开口寒暄。
容肆神情萎靡,夏西楼黑凌乱,季怜青眼内无光,皆一副惨遭生活毒打的模样,但他们异口同声道:
“我们很好,你呢?”
虞渊掩下眉眼间的疲色,也嘴硬道:“我当然也好。”
又是长久的沉默。
毕竟昨日互相嫌弃到分道扬镳,打完招呼后,四人理所应当该各自告别。
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所有人都没动,也不开口说话,站在原地彼此僵持。
容肆手指摩挲间成串的幽蓝宝石吊坠,张了张嘴,又闭上嘴。
季怜青总算找到话题,飞快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都嫌我吵,都让我少说话。”容肆瞥了夏西楼一眼,委屈巴巴地开口。
“话多又如何,谁敢嫌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