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拐走的骰子,原本是最后一粒落定。可经过中间转折,与其它骰子一同停下,这更是运气。
聂苍山机关算计,仍旧是敌不过张明生的运气。正是应了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宵小伎俩终是空。
聂苍山也不等包爽再说别的,从装钱的桶里,捡起新月城的票据。
站起来对张明生说“阴谋诡计是赌术的一部分,而运气也同样是赌术的一部分。论诡诈伎俩你不如我,可讲到运气,我又不如你。”
他指着鲍金枝妈妈,继续说道“好好享用你的女人,还有这些钞票。”
聂苍山说完,转身就走,只跨出一步,背对着张明生,说“这次未能尽兴,我们改日再战。”
张明生连忙摇手“不会的,我不想再再赌了。而且我也就要走了,准备去上海。”
他又不好意思地说“再说我也没有赢你,怎么你把这些都给了我?”
第一场平局,第二场张明生输,第三场平一样赢一样。其实三场下来,张明生还略输半筹。
聂苍山回答道“我本就不为这些而来,我的目的是你。现在目的达到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没用了。”
他扬起手中新月城的票据,阴阴一笑,说“我在新月城等你。”
张明生连忙问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聂苍山又返回赌桌前,居高临下瞪着张明生“我要跟你再正式赌一次,你可以选择不来,”
聂苍山晃了下手中的票据,说“那就不要问我想干什么。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不能赢我。”
他说完不再逗留,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迈步而去。
村民们可不管过程,只知道结果是张明生赢了所有,无不对他生出崇拜亲近之意。
以及盯着那满满一大桶钞票,充满着羡慕与嫉妒。
张明生秉承自己的个性,分文没取。他吩咐包爽,把这些钱还给输了的人,然后起身就要回家。
这一举动赢得满堂喝彩声,大家全部围过来道谢。他想离开,根本不可能。最后被鲍金丝,一把拉进自己的房里。
鲍金丝的想法也有改变,她觉得作为一个男人,本事比脸面重要。于是问张明生“你真的要去去上海吗?”
张明生点点头,鲍金丝倒也干脆,说“那,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张明生连忙摇手,结结巴巴地说“我一个人去,地方还没着落。”
鲍金丝自我感觉良好“那等你安定了,给我打电话,我再去找你。”
这已经有委托终生的意思了,张明生不善言辞,只好点点头。他想,至于后面的事,到时候再说了。
张明生硬是被金丝妈妈,强留着吃了两顿饭,还喝了些酒,回到家已经晚上八九点。
张德宝大概怕见到他,已经与小兰走了。他妈也对他有所改变,殷勤得像是个贵人,这让张明生有些受不了。
张明生现在可是村里的名人,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是来提媒托亲。
仅仅三天时间,被父母或媒人带着,来家里相亲的姑娘,已过五十人。
姑娘们与他的聊天,不外乎他的赌术修为,以及与骰子王和老头的赌斗。
而她们来的本意,涉及到情感方面的事,竟然只字不提。
张明生不仅腼腆,还十分木讷,尤其一紧张,就口吃得厉害。
而对于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因此每次聊天,三五句话,即把话题聊死。
三天时间,五十多位姑娘,居然没有一人看得上他。甚至大部分女子,都是皱着眉头,与他强行扯了几句,便即离去。
最离谱的是第五天,那个女子脸上有块硕大的胎记,遮住了半边脸。
并且那个胎记呈黑紫色,还高高隆起。即便是这样的姑娘,也仍然是没看上张明生。
这对张明生打击不小,他也是个男人,有着自己的自尊。
张明生从不认为自己,赌术有多高。而别人对他的嫌弃,却溢于言表,这让他更加自卑。
于是第四天一早,不顾父母及妹妹挽留,执意要离开。
一个怀揣两千万巨款的人,竟然挤公交,再来回换车。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庐城汽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