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垂下头,他嘴角挂上懵懂的笑“不会将真相透露,只为求一个公平对待哦,我想,花槐和你都掌握着对方很多奇奇怪怪的秘密吧”
宋瑰坦然地将花槐和孟元俊中间的一丝裂缝撑大。
花槐陡然明白他的意图,抓着孟元俊的手臂“孟总,你别听他的,他在挑拨我们”
花槐一声解释,看见了孟元俊若有所思的神情。
心里咯噔一跳,唯恐孟元俊误会“孟总,我怎么可能会透露那些事,就算说出去,我自己也完了啊,你别信他。”
孟元俊笑了,如沐春风的柔情“傻,我当然相信你。”
花槐提起的心脏猛一放松,正要怒瞪宋瑰时,却窥见宋瑰嘴角兴致盎然的笑意。
还有时间笑他一懵神,又现宋瑰挑了挑眉稍,像在嘲讽自己。花槐神思微晃间,后背被孟元俊骤然一推,他双脚一个踉跄,听身后人似笑非笑地说“花槐,我信你,你去把宋瑰拽过来。别怕,他这副样子早就跑不动了。”
花槐登时明白孟元俊的意思。他果然还是信了宋瑰的挑拨,忌惮自己,可、可让他动手做这种事,万一以后
说实话他不敢。
现在前有宋瑰意味深长地看他,后有孟元俊不停地催促,花槐如同身在窄闭的桥道,进退不能,怔怔站在原地,心脏早就乱跳得数不清拍子。
变故就在一瞬。
突的暴雨击打得宋瑰浑身难受,衣裤早被淋湿,遍体冰凉。
他不敢站在树下,摇摇晃晃走到旁边的石块前扶住,呼吸已经开始错乱。
孟元俊惊喜,催促道“花槐,你还不快点”边说边走到花槐身后,目的就是让花槐先动这个手。
花槐哪能不懂,但无可奈何,他所有东西都掌握在孟元俊手里,被催得快步逼近宋瑰,咽咽喉咙有些看不过眼宋瑰现在的濒死状,艰难说“是你,是你非要撞上来,是你运气不好。我不想欺负病人的,但我知道你不可能死守住刚才看到的,以你的性格一定会闹得全网皆知,到时候我就完了”
宋瑰身体几乎要伏靠在巨石上,一下子喉咙甚至像被堵塞,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半瞬,狼狈地抬起头,语气随意扯出一抹轻笑“你还算了解我,不愧是我亲手带出来的。”
花槐倏然瞳孔骤缩。
铺天盖地的记忆钻进脑海,里面全是宋瑰带他进入娱乐圈的画面。
那些回忆无比的干净。
孟元俊等得不耐烦了,扫向前面石块后的陡坡,已经被雨刷冲得遍布泥泞。干脆命令道“把他推下去。”
花槐心惊肉跳。
正要动手,孟元俊突然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惶急看去,孟元俊已经被踢倒在地,捂着下体处,不能动弹。
毫不留情踢踹他的正是舢遥岛酒店把自己掐在墙上质问的男人
花槐陡然惊悚,那日的恐惧再度涌上心头,颤抖着身体刚要躲开,不料腿脚却牵绊住宋瑰,带动他一起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摔下泥泞坡“啊”
“宋瑰”裴谈声悚然一惊,凌厉尖锐的眸光宛如痛失宝物的野兽,立刻冲了过去。
伴着宋瑰摔倒下乱石坡的一瞬间,花槐仿佛听见他细细弱弱的嗓音在耳边反复“你看,你因为名利背叛我而换来的男人好不堪。”
花槐顷刻怅然若失,旋即失去了意识。
暴雨击垮附近的矮草,“轰”的一声惊雷。
裴谈声被刺激得眼眶通红,焦急跑去,在两人摔下时抢过宋瑰搂进怀里。
然而雨势愈大,泥泞的坡度根本无法站住脚。他粗暴地圈紧宋瑰的腰部,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凶悍的力道,青筋勃动的手臂牢牢箍着他,心跳剧烈,滚入无法估量地势和高度的泥坡下。
“他和宋瑰长得挺像,不是说脸,气质相似。”
“比宋瑰差得远。”
“他叫花槐,这个名字嗯,说不出的有些怪,不知道有没有人能t到我的点。”
“宋影帝带出来的人连走戏都不会”
“你和宋瑰是什么关系他把你带进圈的宋瑰有没有跟你说过”
“啧,那个娱徽传媒新出道的是在学宋瑰吧”
宋瑰的名字宛如魔咒。
花槐身体抖,不由得攥起拳头,猛地睁大眼睛惊喊“我不是”
刺耳的叫喊突然出现悠悠荡荡的回声,他猝然惊醒。在乌漆墨黑的环境中,窥见了一双潜藏在暗里的瞳孔。
深邃,神秘,诡异。最重要的是,他正死死盯住自己,仿佛用这道犀利的眼神欲杀他而后快。
“闭嘴。”男人的嗓音嘶哑可怖。
花槐吓了一跳,下意识站起来,可腿太痛,又踉跄着摔倒“你、是你”宋瑰身边的那个男人,刚刚还一脚踹晕了孟元俊。
他怎么会在旁边,这是哪儿环顾四望,现在应该才中午,但外面黑云堆积,暴雨强势冲刷的声音犹如地狱夺命的阎罗,他悚然看清楚这是一个较窄的山洞。
花槐吃痛地捂住脚,肯定是摔下坡的时候撞到了石块“我们”
男人再度警告“我让你安静。”
花槐慌慌张张闭嘴,见男人不耐烦的话落后,便弯腰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