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夫人也被刘玺押入大牢,她一嚷嚷说自己是无辜的,除了喊冤外,从她嘴里问不出什么话来。
刘玺也有些难办,黄老夫人一直不招供,又没有证据,一时半会也无法定罪。
若真对黄老夫人用了刑,只怕她老命不保,毕竟黄老夫人是柳县令的母亲,母亲怎会伙同他人坑害自己的儿子呢?
这点说不过去!只怕黄老夫人真是冤枉的……
就在刘玺一筹莫展之际,官差进来通报,“大人,柳县令在外求见。”
“他不是告假一日养伤呢?怎么这会儿来见我?”刘玺顿时明白过来,想必孝子是来替老母亲求情来的,“让他进来。”
只见柳文杰拖着受伤的身子,孱弱地走了进来,每走一步都疼得龇牙咧嘴。
刘玺也不好让他再跪着说话,“柳县令,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大人,求大人开恩,网开一面!饶过我母亲吧!家母年事已高,一直潜心念佛,定不会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来!
定是冯江和墨守二人攀污于她!请大人明鉴!”柳文杰为了表示诚心,直挺着身子,忍着疼痛跪了下来。
刘玺没想到柳文杰如此至诚至孝,好心出言提醒道:“万一她真是帮凶,只是这次没有得手呢?”
柳文杰信誓旦旦地说:“不会的,下官相信家母,她是不会害我的!虽然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可她对我胜似亲生。她抚养我长大成人,我怎忍心看她含冤入狱?”
刘玺背过身,思索片刻。
现下确实没有证据能直接证明黄老夫人的罪证,单靠冯江和墨守的只言片语,是无法定罪论处的。
刘玺在官场上也是个老油条,处事圆滑。若黄氏一直不招供,三天后也是要无罪释放的,不妨今日做个顺水人情罢。
想到这里,刘玺走到柳文杰面前,说道:“既然如此,黄氏无罪释放。”
柳雨璃和柳洛尘现柳文杰不见后,急忙来到院门外寻找。
只见柳文杰和黄老夫人一前一后,两人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地扶着墙往家走。
“唉!妹妹你真是料事如神,没想到爹爹真的去替祖母求情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柳洛尘直摇头叹息。
刚现父亲不在屋内后,妹妹就猜测说父亲肯定是去找刘玺替黄老夫人求情了,果真如此!
父亲何时才能擦亮眼睛,看清黄老夫人的真面目?
“若爹爹今日没去替黄老夫人求情,那他就不是咱的糊涂爹爹了。”柳雨璃苦笑连连。
还好自己留了后手,黄老夫人的好日子也不剩几天了。
还好黄老夫人这次没死在牢内,不然父亲一辈子都不会释怀,除非是让父亲亲眼看到黄老夫人的丑恶嘴脸。
自己让巧儿办得最后一件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二哥,冯江伏法后,父亲身边就没有师爷了。你这几日多替父亲在衙内看顾一二,先把刘玺送走再说。”柳雨璃思忖片刻,又叮嘱道。
柳洛尘点点头,“是,我也正有此意。”
“还有,此案有一大漏洞,就是变卖的粮草,究竟去了何处?这是众人都忽略的大事,可惜冯江已经死无对证了。而冯江的背后之人,刺史郑涛江和通判曹良,却仍逍遥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