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与杉想弄清楚之前到底生了什么,宴嘉和闻笙声很忌讳这件事,医生总是三缄其口,没有人愿意告诉他。
李呈彦靠在他肩上,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香味,“没有仇。”
“那我们为什么是仇人?”
李呈彦沉吟不语,捏他的手,过了很久才说道:“有一种感情,比爱更深刻。”
宴与杉垂着眼,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你说话,天生就这么肉麻?”
李呈彦一愣,低声笑了。
“是啊,也不知道像谁。”
宴与杉意味不明地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无意说道:“反正不是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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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宴与杉蹲在地上捣鼓投影仪,李呈彦忙完公务,见他一头雾水,好笑地和他蹲在一起。
“想看电影?”
“嗯。”
李呈彦帮他弄好了东西,两个人窝在沙上,他侧目瞧宴与杉专注地找电影。
“这个名字好熟悉。”
“嗯?换一个吧……不吉利。”
李呈彦看着那个电影名字就心里怵,干笑着想换一个,他越劝,宴与杉越不听,偏要看这个。
李呈彦哪里拧得过他,只能顺从,两人凑在一起看。
电影快到尾声,宴与杉擦擦湿润的眼睛,精神不济,往常这个时间已经睡觉了。
李呈彦好笑地帮他捧着脸,最后这人歪倒在他腿上,被人抱了个满怀。
电影慢慢结束了,李呈彦看着宴与杉熟睡的脸,擦掉他眼角的泪花。
“结束了……?”
宴与杉眯着眼睛,困得要命。
李呈彦小声嗯了一下,把他抱在怀里。
“欧维呢?”
“去世了。”
宴与杉很久没有说话,像是睡熟了,李呈彦小心翼翼呈彦?”
“就亲一亲。”
李呈彦吻得不重,但极具侵略性,温暖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抚摸游弋,确定自己的所有权。
舌头被人含住的感觉很奇怪,酥痒刺激,宴与杉被他亲得迷糊,不自觉张开了嘴,放了人进去肆意妄为。
亲到最后两个人都有点喘不过气。
李呈彦满足一笑,“我是你的仇人,还给我亲?”
“你是我的仇人,为什么亲我?”
李呈彦把他抱得更紧。
“因为我是个懦夫。”
这个回答很有新意,宴与杉被他逗笑,却笑得不知所以。
李呈彦捧着他的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宴与杉这样笑。
毫无负担的笑。
这样的日子真的很好。
宴与杉说过,他欠他两条命,一并还给他,从此再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