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看去是一隻一閃而過的黑貓,難道是聽錯了?
等他回到家時,已經快要天亮了,莫知快要醒了。
澤蘭連忙褪去外衣,爬進床里。
莫知迷迷糊糊抱住他,「怎麼那麼涼……」
澤蘭低聲回應:「我出去上了個廁所,外面冷。」
莫知將他摟緊了「我給你暖暖……」說著又睡了過去。
澤蘭鬆了口氣,還好沒被發現,不然就慘了。
第二日莫知起床,低頭便看到熟睡的澤蘭。
只是不知為何,他的眉頭蹙起,一副不太舒服的模樣。
莫知摸索到澤蘭帶有傷口的那條手臂,輕輕抬起。
白色布條洇出血跡。
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才會如此難受嗎?
莫知只能小心翼翼的又給他處理了一遍傷口,只不過奇怪的是一夜過去了,傷口看起來更嚴重了。
只不過澤蘭向來皮嬌肉嫩,平日裡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莫知只當他是痊癒的慢。
倒也沒有往其他方面想。
畢竟澤蘭可是耍劍的高手,雖然失了靈氣,但準頭還是在的。
一連三日,澤蘭皆是如此。
即使莫知再遲鈍,也發現了不對勁。
遲遲不肯癒合的傷口,日漸轉好的病人,還有異常熱情的蘭蘭。
莫知不動聲色,任由澤蘭哄睡自己。
在澤蘭起身出門後,他睜開了眼睛,就知道蘭蘭不會那麼容易放棄。
果不其然,他跟著澤蘭來到井邊,看到了那個讓他氣血上涌的畫面。
原來那個遲遲不肯癒合的傷口是因為這個。
莫知怒氣沖沖的來到井邊,捉住了澤蘭的手。
澤蘭看到他呼吸一窒,糟了!
莫知沉著臉給澤蘭包紮,見澤蘭不說話,便率先開口,「不給我個解釋嗎?」
澤蘭囁嚅:「你不都看到了。」
莫知火氣更大了,他大吼:「你什麼時候能在乎一下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能在乎一下我,若是你真出了什麼事,我該怎麼辦!」
澤蘭被吼的呆在原地,委屈的淚水立刻涌了出來。
他能怎麼辦,莫知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記得,他只能一個人想辦法。
江祈安說要走劇情,但也沒說到底是什麼劇情,他只能靠猜。
割手腕很疼啊,但他沒有辦法。
若是因為這場疫病沒有治好,他們出不去該怎麼辦呢?
他不想天下第一的師尊被困在幻境當一輩子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