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做完這一切才正視皇帝。
「三哥未免太過放肆了!」郁清憤憤不平。
郁翊沒有說話,只是伸出手看了看,然後對著郁清蔑視一笑。
郁清頓時臉都白了,他扯住自己的衣袖,力氣大到快要碾碎。
再忍一忍,這皇位就是他的。
郁翊肯定不會繼位,其他皇子中也沒有能夠比得過他的。
畢竟他多少也算是修真人士。
只要再忍一忍。
郁清的視線飄到了皇帝的藥碗上,心裡底氣又足了幾分。
畢竟還有阿瑾師兄的相助。
懷椒注意到了郁清的視線,她偷偷放出元童,小聲道:「小乖乖,去給我弄點那個藥來。」
元童早就被懷椒訓到服服帖帖,聽到她這麼說,便化作一股水汽,飛到藥碗邊,捲來了碗內剩餘的一些藥水。
懷椒用指尖沾了一些,放在鼻下輕嗅。
除了尋常草藥,還有一些靈草的氣息,但她暫時聞不出,還是得看到藥渣才行。
難道郁清真是個孝子,用靈草給皇帝治病。
懷椒偷偷摸摸的小動作沒有引起任何人注意,他們的注意力都在郁翊身上。
「阿邑,來,讓孤看看你。」皇帝的聲音比起昨日,似乎更有氣力了些。
也不似昨日那般躺著,而是靠在床頭坐著。
郁翊大步走上前,推開站在一旁的郁清,不客氣的坐到了皇帝的床邊。
皇帝看著他只是笑笑,他伸手,拉過郁翊的手。
枯老如樹根般的手掌蓋在郁翊的手背上,對比明顯。
皇帝看到都明顯一愣,他嘆息道:「孤真是老了。」
「你知道便好。」郁翊直截了當說道。
皇帝依舊不責怪他,扮演著一個「慈父」。
「阿邑,孤給你改個名字吧,當初是孤糊塗,識人不清,才叫你過了那麼多年苦日子。」皇帝看起來很後悔自責。
「我的名字挺好的,你要是沒別的想說的,我就先走了。」郁翊抽出手,站起身,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朝著殿外走。
「孤要封你為太子,鬱邑這個名字不好,顯得憂愁苦悶,一國太子應配個更好的名字。」皇帝連忙說道,他還試圖去拉扯郁翊的衣服,卻扯了個空。
皇帝跌倒在床上,郁清連忙扶起他,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郁清的眼中滿是恨意。
太子之位必須是他的。
郁翊並沒有因為皇帝的話而停下腳步,他朝身後擺擺手,「這太子之位誰愛要誰要,我還要去尋長生之道,別想將我困在這俗世百年。」
郁清恨恨的看著郁翊和懷椒離去,他求之不得的東西,是別人不屑一顧的。
怎麼會讓人不恨呢。